他奔來,哪還顧得上別的。
王學(xué)洲此時正趴在距離蕭麟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后,看著被眾人圍著的蕭麟正失去理智一般發(fā)瘋,刺激的左眼眶中的傷口不斷流血,他悄悄后退朝著楊禾他們匯合。
一見面,楊禾抄起他和石明,跟何常一起隨著逃跑的人群往外沖去。
天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下起了小雨。
滴答,滴答,一陣風(fēng)刮來,嘩啦啦的下雨聲瞬間變大。
王學(xué)洲扭頭看去,山上的火勢瞬間萎靡了幾分。
一群人全身濕透,渾身濕淋淋的人奔跑在路上,眼中都是茫然失措。
天空中月亮漸漸隱去,太陽緩緩從地平線升起。
昨日的一切都好像是噩夢。
但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清晰的告知著,這一切不是夢。
現(xiàn)在在哪里?他們該去哪里?哪里才是他們的歸處?
“這邊是官道!容易被那些人追上,繞一圈再去最近的雍州府!咱們就在城門口求大老爺做主,將事情鬧大!只有鬧大了,才有活路,那些人才不敢再悄悄的殺了我們,或者抓我們回去!”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一群人精神一振,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對!得鬧大!得想辦法讓人都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越好,這樣他們才越安全!
何常喊完之后看著王學(xué)洲:“就這樣就行了?咱們?nèi)ビ褐莞罄蠣斈芄軉幔俊?
管不管的王學(xué)洲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里現(xiàn)在聚集了整個河間道的讀書人,只要聽這些人說了此事,必定有人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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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人的嘴,就是殺人的刀。
到時,這里的知府想裝不知道,或者想私下解決了這些人,怕是都不可能。
王學(xué)洲拉著石明和楊禾走到一邊。
伸手將自己的里衣撕下來一塊,用手在自己的傷口處抹上一些鮮血,手速飛快的寫上幾句話遞給石明:
“出了這事,雍州府肯定要封城,你們現(xiàn)在就離開,轉(zhuǎn)道回懷慶府,將這個遞給老師,看見這個他會信的,到時候問你什么,你說什么。”
石明有些擔(dān)心:“封城?那我們走了,你自己留在城中豈不是危險?”
“暫時問題不大,蕭麟被我傷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救下來,目前為止他的命肯定是最重要的,就算僥幸活下來,他也廢了一只眼還不知道要養(yǎng)多久。再有這些人鬧起來,他們暫時也騰不出手來調(diào)查,不過你們也要盡快將事告知老師,等他謀反這樣的大事被捅出去,他自顧不暇,我才更安全。”
石明聽明白了輕重,重重的點(diǎn)頭:“我知道了,我一定盡快回去,你放心!要不然楊禾留給你···”
“不必,咱們?nèi)齻€暫時不要同時出現(xiàn)了。”
石明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少一個人,少一分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主要是楊禾力氣大的這個特征太明顯了。
三人商量完畢也不多逗留,石明帶著楊禾就走,楊禾不情不愿磨磨蹭蹭不肯離開,“餓餓。”
王學(xué)洲瞬間了然,從里衣縫上去的口袋里,摸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過去:“斧頭,回去的路上你帶著他好好的吃一頓,不拘價錢高低,只要他喜歡就給他買!這次他立大功了。”
聽到這話楊禾立馬眉開眼笑,“嘿嘿嘿!!吃,吃!”
石明爽快的接過去:“好!”
兩人跟他們背道而馳。
何常看了一眼,眼中滿是疑惑,王學(xué)洲走過去并不解釋,只問何常:“何大哥,你是有個有本事的人,天下這么大你皆可去得,你有什么打算?”
何常眼睛一瞪:“你啥意思,你想卸磨殺驢?老子跟你拼了半天,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