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有嘉則怒聲道“任舒你敢弒君,你任府九族都要陪葬,任尚書,你是戶部尚書又是內閣輔臣,不思忠君愛國,竟縱容家眷弒君,若陛下有個好歹,我看你任府跑得了哪個?”
“任舒,你要謀反不成,快放開陛下。”
任灝沒搭理他,只氣急敗壞對任舒道,心中是一千一萬個后悔聽了兒子的話來說情。
兩人自顧叫囂,其他人卻沒在聽,侍衛們圍攏后,有兩三個直接提刀近前,又怕傷到皇帝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不敢動,隱在各角落的暗衛卻動了,為了不傷到皇帝,暗衛們先是對著任舒發了毒針。
任舒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她駕著刀在皇帝的脖子上饒了一圈,躲避開部分毒針,沒避開的兩三個也就隨它去了,侍衛們見有空隙,忙搶上前攻擊向任舒。
任舒抓著武德帝一會擋在左邊,一會擋在右邊,讓侍衛們畏手畏腳,竟拿不下任舒。
暗衛們放了暗器也跳出來攻向任舒,原本十二侍衛加上后來的六個暗衛,十八個人竟都沒拿下任舒。
任舒抓著武德帝直退到了殿門邊的墻上,刀在他脖子上輕輕一劃,嚇得他哇哇叫道“住手,住手,給朕住手。”
眾侍衛這才停了下來,舉刀緊盯著任舒。
“任舒,放開陛下!”
“放開陛下,否則任府九族被屠。”
任灝和甄有嘉先后開口道。
任舒身高和武德帝是有差距,剛剛接著地勢劃了道口子后,就將刀抵在了他背后,一手卻摳著武德帝的手腕命門,依舊笑嘻嘻道“屠就屠了,人生自古誰無死,兩位說是嗎?”
任灝從她漫不經心的語調中感覺到任舒真的是一點都不在乎。
“任尚書,你不說些什么嗎?”甄有嘉自然也看出來了,急道。
“舒兒,陛下有意放你,你何苦來這么一出,你不在乎祖父,不在乎任府,難道也不在乎你父親、母親,還有疼愛你的哥哥們吧。你就不為他們想想嗎?”
任灝忙轉變了態度,苦口婆心道。
任舒笑得更歡了“祖父,我擔心這些做什么?明兒個我死了再睜眼你們就又活了,擔心,簡直多余!”
眾人聽得云里霧里,什么死了又活了,此時也不是分辨這些的時候,任灝忙又道“好孩子,祖父知道這不是你本意,可祖父想你原來的意識肯定在。舒兒,你向來善良,連螞蟻都不舍得踩,陛下和你無冤無仇,你忍心傷害他嗎?聽話,你堅持自己的意志,不要讓邪祟控制了。”
此情此景眾人都相信中邪一說了。
武德帝心中是無比后悔的,沒事看什么中邪呢,自找的。
任舒大笑起來“對對對,我中邪了,我瘋了。祖父,你們跟個瘋子講道理,難不成你們也瘋了?哈哈,哎呦,笑死我了。”
眾人一時都尷尬不已,尤其任灝,恨不得上前一掌拍死這孽障。
武德帝忍不住道“任舒是吧?你要什么,朕都給你,都給你,只要你放了朕,朕什么都答應你。”
聞言,任舒收了笑“什么都給我?你有什么?至高無上的權力我已經得了,富可敵國的財富我也有了,永恒的生命我也算是了,子孫滿堂,子賢孫孝我統統都有過,你有什么是我沒有的,嗯?”
眾人不知怎么,聽著聽著就感覺務政殿內陰風陣陣。
“我想要什么,我想真真正正得死,你能給我嗎?”
冷汗一滴又一滴落在地板上,清晰得回蕩在務政殿。
這果然是瘋了嗎?甄有嘉看向任灝,卻發現對方正輕輕顫動起來。
“不要隨便妄動,我心情不好,手里的刀容易不長眼。”
眼見著有幾個侍衛在動作,任舒輕巧得在武德帝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