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撒出去追人了,大殿里只有沉默不語當(dāng)著透明人的任灝,滿地打滾已出血的苗氏,還有被點了穴的一眾暗衛(wèi)和被打得吐血倒在地上不能動的禁衛(wèi)軍,完完好好站著的也就左太后、任灝和當(dāng)透明人成功的小泉子了。
左太后坐了半響,也不管底下的紛亂,吩咐小泉子去叫淮陽侯世子和左相過來。
淮陽侯世子成轅是左太后和武德帝最信任的人之一,又是守衛(wèi)皇宮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年方十八,武藝高,人也穩(wěn)重,且是武德帝從小的伴讀,忠心自不必說。
左相更不必說了,左太后娘家哥哥,權(quán)傾朝野,雖然引誘武德帝吃喝玩樂,可這些左太后是不知道的,她還以為是下人們不好呢。
成轅今天不當(dāng)值,是和左相前后腳進(jìn)的仁和宮,看到滿地傷員和一動不動的禁衛(wèi)軍,和左相一樣怔了怔,忙就讓人過來收拾,將傷員還有苗氏帶出去,暗衛(wèi)們經(jīng)過這段時間穴道也開了,立刻上前幫忙,然后就躲到了暗處去。
等收拾完畢,大殿里才清凈下來,只留下任灝、左相、成轅、小泉子和左太后五個人。
左太后身累心也累,只讓小泉子將事情和兩人說了一番,等他說完事情經(jīng)過,才開口“大哥,這事你怎么看?”
左相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著任灝道“任尚書,沒想到你還生了這么一個孫女,真是厲害。”
任灝笑了笑,老成地攏著手沉默站著。
“任尚書,你不說點什么?”
任灝當(dāng)初是左相一系地,左相喜歡他沒有根基,就盡力扶持,還將他放到了戶部的位置上,沒想到他善于鉆營,竟得了先帝的青眼,還一步一步爬到了內(nèi)閣輔臣的位置上。后來武德帝少年心性,他又投機(jī)取巧,深得武德帝歡心,慢慢掌控了整個戶部不說,還漸漸不再聽話了。
左相雖惱怒,但這幾年來,任灝已經(jīng)成了氣候,他也不能再隨意拿捏,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任府還出了任舒這么一號人物真是出人意料又甚和他心。
陛下被抓走就被抓走了,只要性命無礙沒什么大不了的,這樣一來整個朝廷就真地掌控在他手里了。
“府里出了不孝子孫,真是慚愧。但臣為了陛下,又不能以死謝罪,只能留著這條老命為朝廷、為百姓多做些事情了。”
左相追問,任灝不得不開口。
左太后連個眼角都沒有給他,自顧道“陛下這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否則朝廷會不穩(wěn)。哀家是想著讓成轅秘密帶人追回皇帝,陛下回來這段時間,所有政務(wù)由內(nèi)閣處理,你們拿不定的事情交給哀家,大家一起參詳。但陛下不在,朝會不能開,以什么理由不開呢?”
左相對著任灝哼了聲,道“不如說陛下得了急癥,除了您以外,任何人不得探視,哪怕皇后也不允許。您看如何?”
雖然左太后是妹妹,可天地君親師,君在親前,左相也不能恭敬地對自家妹妹。
左太后思考了一會“可以。那內(nèi)閣那邊就有勞哥哥和任愛卿了。”
任灝眉頭舒展,任舒不死,皇家都拿他沒有辦法,有本事就砍了他!任灝就像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再不復(fù)前段時間的頹唐,倒如少年人一般意氣風(fēng)發(fā)。
“臣領(lǐng)旨。”
兩人一同應(yīng)下。
任灝看到邊上的淮陽侯世子,想了想道“太后娘娘,臣有個想法,不知該不該說。”
左太后心里對任府里所有人都萬分膈應(yīng),但想到武德帝這個唯一的兒子又不得不妥協(xié),淡聲道“任愛卿有什么建議?”
“淮陽侯世子自來得太后和陛下看重,尤其是陛下十分看重世子,向來與世子形影不離。若他冒然離京,陛下又見不著,怕是會引人猜測,影響不好。”
形影不離自然是夸張的說法,但成轅一向跟著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