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才不在乎三人怎么想,吃飽了拍拍手,將火堆熄了,鋪上干草,讓蘭香過來,兩人并排躺在了火堆上睡覺。
蘭香心底熱烘烘的,身上暖洋洋的,偷偷看了看王昫兩人,沒膽子站起來禮讓,畢竟男女有別,她不可能讓自家小姐一個云英未嫁的女子和男子睡在一個草堆上!
她靠著任舒很快就睡著了。
王昫和武德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似乎睡著了的兩人,心頭一萬只草泥馬奔過,想罵娘都罵不了,只能又餓又冷地抱著雙臂干坐著。
不知坐了多久,王昫抬頭看了看天,月亮已在天邊了,想來已經到了寅時了。
“陛下,咱們走?”
武德帝想都不想就點頭,在待下去他非瘋了不可,任舒簡直就是個女瘋子、女魔頭!
兩人躡手躡腳得走了好一段路,看不到任舒兩人了才瘋跑起來。
任舒睜開眼看著跑遠的兩人,譏諷得一笑,慢悠悠得跟了上去。
王昫和武德帝跑了半個時辰就跑不動了,氣喘吁吁得坐在地上。他們體力透支,又只休息了一兩個時辰,能跑這么久已經很不容易了。
武德帝喘了半天才問道“咱們這到哪了?”
“不知道,但當時被追殺的地方已經過了望縣了。望縣在京都的西邊,我們應該在京都的西邊,只要往東走就好。”
王昫雖然紈绔,但小的時候為了討老太君的喜歡,還是正經學過一些的,不像武德帝,因為是皇帝,身邊人都不敢對他過多苛責,能苛責的左太后又因為忙于政務沒管他,長到現在幾乎可以用不學無術來點評。
有了這點基礎,王昫說起來頭頭是道,唬得不學無術的武德帝信服不已。
“那我們現在是往東走嗎?”武德帝好奇道。
王昫一愣,臉由紅變青,由青轉白。
大晚上的又沒太陽,怎么認方向來著?
對了,北斗七星!
王昫抬頭,只見滿天星光閃爍,但北斗七星是哪個!?
“陛下,現在大晚上的不好辨認方向,而且咱們走了一天一夜,剛剛又跑了一路,不如先休息,等太陽出來了,辨明了方向,咱們再出發,您看可以嗎?”
辨認了半天也沒辨認出來,王昫只能放棄,卻又不敢明說,邊找了個借口。
武德帝確實很累,他這兩天走的路比從小到大走的路加一塊都多,聞言沒多糾結就同意了。
王昫悄無聲息得摸了摸胸口,長出了一口氣。
兩人找了棵大樹,靠著大樹干就這么坐著睡著了。
“嗚——”
一聲狼叫,把正隱約要入夢鄉的王昫和武德帝嚇得立刻蹦了起來。
武德帝叫道“什么聲音?”
“好像,好像是狼?”
王昫不確定得道。
“嗚——”
又是一聲狼叫,王昫和武德帝心肝顫了顫,都確定了,真的是狼!
“怎么辦?王昫,現在怎么辦?你快想辦法啊!”
他哪知道怎么辦!他從來沒遇見過狼啊!剛剛在任舒停下來的地方怎么沒聽到狼叫呢?難不成他們跑得太快,已經跑到了有狼的地方了?
“陛下,要不咱跑吧?”
“往哪跑,萬一跑到狼堆里呢?”
武德帝心慌,口氣不好得道。
“不會,聽著聲音應該是在咱后面傳來的,咱們往前跑,一定沒事。”
武德帝覺得有道理,兩人立刻往前跑去。
狼叫一聲一聲傳來,兩人越聽越緊張,到后來根本是慌不擇路得跑,壓根沒有方向可言。
眼見著兩人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亂沖亂撞,任舒笑瞇瞇得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