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昫一回到府里就接到了陛下的口諭,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絲毫沒與葛玲的事聯系起來。
既然想不出來是什么事,就放一邊吧,去看了看古萱,見她還好,這才回了屋。
任舒回到任府時,任灝也在府里,且已經聽說了葛鈞的事,當時的想法是又來了又來了,她又得罪人了!
罷了,皇帝都得罪了,也不差一個王爺了。
等聽到任舒拿回了九間鋪子,任灝壓根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辛辛苦苦了一輩子,也才在京都攢下了十一間鋪子,結果自己的孫女也就用了三天,九間鋪子到手了,這差距真的,他不得不服。
隔天,厲氏就去了鎮國公府,然后又和葛氏去了懷國公府。
懷國公夫人和狄氏聽完兩人的來意,面面相覷,沉默了好一會,懷國公夫人才道“這事我們也作不了主,不如兩位直接去任府一趟?”
葛氏道“老夫人,咱們都是勛貴,和文臣本來就不擅長打交道。更何況任府老夫人早過世了,大夫人又一向疼愛女兒,我們想來想去,只能找你們幫忙牽個線說上一說了。玲姐兒就快及笄了,還沒定人家,這手殘了,更不好說人家了。任二小姐這是要徹底廢了她呀。你們也是有女兒的,應當明白我三嫂、我母親她們的痛心。”
狄氏開口道“國公夫人,不是我們不幫忙。自從舒姐兒回來后,我們都還沒見過呢,我那妹子對我們都有了氣。這說客我們也當不了啊。更何況若真是舒姐兒不對,你們可以請順天府尹出面嘛。”
葛氏看向厲氏。
厲氏便接道“世子夫人這話就岔了。這女兒家若是進了順天府,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狄氏捏著帕子遮住嘴角,道“夫人這話就錯了。旁人或許怕,我妹妹家的舒姐兒可不怕人說嘴的,她也不是沒進過。我想順天府尹會公正判決的。”
“你!”
厲氏氣得不輕。
葛氏忙攔住她要伸出的手道“既然如此,那是我們打擾了,告辭。老夫人,有句話我還是要說一說。這俗話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任府大夫人是從你肚子里爬出去的,那任舒也是你的外孫女,這子不教是父之過,女不教可就是母之過了。”
葛氏到底出身南陽王府,現在又是鎮國公夫人,自問比懷國公夫人高上一級,撩完了狠話就告辭走了。
懷國公夫人氣了個倒仰,她一把歲數了竟還被比她小了二十多歲的婦人教訓,簡直太不像話了!
“你去,叫沁兒來府里一趟,把舒姐兒也帶上。哼,就因為咱們之前沒有第一時間去見舒兒,倒讓她們一個個地以為我外孫女可以隨便欺負呢!那葛家姑娘就是活該!”
狄氏也氣,可仍舊猶豫著,但懷國公夫人這次鐵了心了。
見狄氏猶猶豫豫地,十分不滿,直接越過了她,叫了趙氏,吩咐趙氏走一趟任府。
趙氏無法,只能去了。
周沁聽到四弟妹過來,忙迎了進來,又讓人上了新茶,這才問“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她能感覺到因為任舒的名聲,娘家人正在疏遠她。
“哎,我早就想來了,可就是家里那個小魔頭鬧地一直沒來。舒姐兒回來了,我作為舅母怎么都要來看看。”
趙氏極會說話。
“她呀在清露院呢。我讓人去叫來。”
周沁命鶯歌去請人。
趙氏糾結了會才道“今兒早響,鎮國公夫人和南陽王府三房夫人就來了府里,說是她們三房的庶出女兒被任舒折斷了手,殘了,想讓娘出面幫著說說話,讓舒兒去道個歉。娘沒答應,被鎮國公夫人好一頓奚落,還說什么子不教父之過,女不教母之過。”
這話自然不是她聽到地,而是追出來的狄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