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對著哭了許久,王晞氣過了,又想起了葛氏對她的疼愛,心有不忍,抱了抱葛氏。
葛氏立刻回抱住王晞,眼淚流得更兇了。
老太君早回了自己的院子,聽到下人來報母女倆對著哭,她冷笑,她還想哭呢,葛氏自己作的,怪得了誰,后面還有的她受的。
自己這個婆母沒給她什么壓力,她倒好自己給自己整點事出來!
南陽王世子聽到妻子的話語,立刻駕馬出了王府,進了鎮(zhèn)國公府看到兒子的樣子,徹底怒了。
他要讓任舒付出代價!
有別于上一次把人關(guān)著,沒傷到子嗣的命,又有皇帝和太后的敲打,他們才退了一步?,F(xiàn)如今自己的兒子成了這副樣子,他再忍得了就不是男人,立刻讓下人準(zhǔn)備軟轎,將兒子帶回府里,讓父親看看,他孫子都成什么樣了,這口氣他忍不了了。
葛氏忙攔住了??蘖艘煌?,她終于清醒了些,知道在葛鈞沒醒之前不能讓他回府,要不然兩府必生嫌隙,好說歹說將自家大哥勸住了。
世子為了自個兒子終是退讓了,在葛氏的勸說下先回了南陽王府。
南陽王躺在搖椅上,正專心致志地聽曲呢,被世子一聲叫喚給嚇得一激靈,怒道“嚎什么嚎!”
“父王,你一定要給鈞兒作主。他被任府的人打得昏迷,到現(xiàn)在沒醒,躺在妹妹家人事不知。我這個兒子看了恨不得以身相替,嗚嗚——”
世子哭的傷心,世子妃跟著哭,南陽王聽著兩人哭聲,腦門一陣抽疼。
“好好說話!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樣子!”
“父親,你要是不相信,就去妹妹家看看。鈞兒被打成什么樣了?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全身都被包了起來。父親,咱們家可是王府,子孫被任府一個小姐打成這樣,難道還要忍氣吞聲嗎?”
“任府?就是上次那個扣了人的女娃娃?”
世子妃道“是她。父親,她打量著上次咱們痛快給了鋪子,這次竟變本加厲地殘害了昫兒。絕不能就輕易地放過她!“
南陽王沉思著,一時無言。
世子道“父親,這還有什么好想地。堂堂王府,子孫被人打成重傷,咱們還要放過罪魁禍?zhǔn)?,以后怎么在京都立足?其他世家?quán)臣是不是覺得我們南陽王府都好欺負(fù)了?以后咱們還要不要出去見人了!“
這是現(xiàn)實問題,任舒先是扣了葛鈞,后來打了葛玲,南陽王府還賠了鋪子息事寧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挑釁,再不做些什么,京都人都以為南陽王府是個軟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了!
“均兒傷勢如何?我要聽實話!“
世子頓了頓,回道“傷勢看著嚴(yán)重,但于性命無礙,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康復(fù)。”
“鈞兒為什么被打?”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世子妃回道“父親,聽妹妹說是在北城門發(fā)生的爭執(zhí),想來又是因為鋪子而起。”
南陽王明白了,估摸著這孫子又貪錢沒事找事了,可不管如何被打總是事實,這完全不把他們南陽王府放在眼里!
“之前陛下生死未卜的時候,咱們家和其他兩個王府被架到了明面上,礙了太后的眼。長安王府和長興王府都姓高,他們被提議立嗣不奇怪,但咱們總歸差了一層。所以之前那些小打小鬧我就沒管。但被人一再挑釁也不是個事,你們就去做想做的吧。不過鈞兒沒有生命危險,你們注意點分寸。”
世子夫妻倆一喜,世子道“父親,聽說任二武藝高強,兒子想借你親衛(wèi)一用?!?
南陽王沒有立刻答應(yīng),好半響道“既然鈞兒被打了,咱們就是苦主,咱們兩家也不是泛泛之輩,不好私了,干脆到順天府上告吧!”
“父親,去順天府沒用,上次鈞兒被扣,媳婦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