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俗話說的好,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大婚都五年多了,皇后娘娘至今無出,蘭嬪娘娘、容嬪娘娘也是沒有音信。別的不說,這樣長久下去,難免會有人疑心你有隱疾。這也影響陛下的聲譽啊。”
武德帝原本平靜的臉瞬間崩塌,氣血涌動,面色赤紅,眼珠暴起,對面要不是站的左相,他都想讓禁衛軍進來拖人了。
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去,他咬著后槽牙,揚起聲。
“舅舅!皇嗣的事朕心中有數,舅舅無事就退下吧!”
左相拱了拱手,嘆了口氣“臣忠言逆耳,還請陛下三思。臣告退?!?
武德帝坐在龍椅上,陰森地盯著那背影出了殿。
“啪——”
等人看不到了,一掌拍在御桌上“混賬!”
任舒從房梁上落下,淡淡道“看來你和左相已經有了摩擦了。他先是離間你、我,再以無后的理由讓你采選秀女進宮,最好沉迷女色,荒廢朝政。想來他不會放任你不管了。”
武德帝深呼吸了一會,平靜了許多后,才道“朕知道。任舒,你···”
“我不會進宮的,死了你那條心吧。走了?!?
任舒出了殿門,上了馬車,陳康便又一路暈暈乎乎地駕著馬車走了。
自有小太監將任舒已離開務政殿的事告訴了左相。
左相知道真的是任舒后,便拋在了腦后,一個會點武功的女人罷了,不足畏懼。當初說擄走陛下,就看陛下對她的熱乎勁,他可不認為會是擄走,沒準是為了取悅她呢?若真是那樣倒也不錯,等任舒進了宮,皇帝小兒沒準就會不務朝政了。
想到這,左相背著手,哼著調子出了宮。
武德帝這一天的心情是跌宕起伏,最后直落谷底。
小泉子同情地看著靜默不語,一直看著殿門的皇帝,想了想上前道“陛下,任二小姐的話您別往心里去。她若真不在意您,怎么會將那么多鋪子交給您。那可都是真金白銀那,誰家會這么慷慨?可見任二小姐心里有您,可能是姑娘家矜持,不好意思了。”
若是任舒在這,估摸著會一把掐死小泉子,讓他胡說八道,但她不在!
武德帝聽著小泉子的話,心里熨帖,越想越覺得他說得對,心頭滋滋往外冒泡,甜絲絲地一層漫過一層,臉上也有了笑容,虛虛點了點小泉子,笑道“就你油嘴滑舌。不過話說得對,朕有賞!”
“謝陛下。小的說得都是真話?!?
小泉子忙叩謝,心里也美滋滋地,說句話就得了賞,這話說的不虧!
任舒出了皇宮沒再往別的地方去,直接回了任府,到了門口,看到不遠處的角門打開,三房吳氏身邊的心腹丫鬟送了一個全身套在斗篷里的人出來,看個頭和丫鬟差不多高,頭臉都看不到。
丫鬟送了人出來,轉頭就看到了任舒,面上一閃而過驚色,定了定神福了福,才進了角門。
那穿著斗篷的人則往與任舒等人相反的方向快步走遠了。
“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蘭香見任舒一直看著,就問道。
“不用,我們進去吧?!?
回了清露院,任舒剛坐下,新綠就端了一盞玫瑰露過來。
“小姐,你嘗嘗這玫瑰露。這玫瑰露,是大少奶奶和夫人一塊采的玫瑰花做的。夫人今早派人送過來一瓶,說要是你喜歡,就讓奴婢再去要?!?
任舒嘗了嘗,一股玫瑰花的清香味,不怎么甜,她挺喜歡的。
“挺不錯的。”
“你喜歡,那明天奴婢再去要兩瓶。對了,小姐,那個席嬤嬤送了信進來,說想見見你?!?
看任舒沒有說話,新綠便又道“小姐,席嬤嬤自從出了清露院,日子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