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這短短的一點時間,兩個人都相繼死了,左太后氣急“陳太醫呢?”
小泉子立時去偏殿把陳太醫叫了過來。
陳太醫行了禮,才去驗了吳璇和懷金兩人。
一刻多鐘后,陳太醫拱手道“陛下,娘娘,這兩人都是中毒而死。若臣沒有辨錯,這毒叫彼岸,中此毒之人一般在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后死亡。”
“小泉子,把刑部尚書叫來。”
武德帝發話了,左太后便沒再開口,沉思著坐在了龍椅旁邊的寬椅上。
小泉子立刻快步出了務政殿,吩咐人后又匆匆回來。
“任卿,你之前說大轅中的那毒是你兒媳婦從何家拿來的,哪個何家?兵部尚書何永嶸嗎?”
何永嶸既是皇后的娘家,是兵部尚書,又是內閣首輔,本就不好指證。現在吳氏兩人又死了,他們沒有了證據,皇帝和太后如何想不得而知,任灝一時犯了難。
沒想到何永嶸這么干凈利落得下手,陳太醫說這毒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左右毒發。從他們出任府到宮里,這一段路大約走了半個多時辰,那豈不是兩人在任府時已經中了毒?
任灝思及此心頭狂跳,府里人都問題!
這些想法也就一瞬間的事情,武德帝一開口,任灝不敢怠慢,斟酌著回道“回陛下,臣三兒媳婦是如此說的。根據她和她的丫鬟陳述,春花秋月散是通過兵部尚書何永嶸家的婆子拿到的。具體如何,還需問一問何大人。”
“小泉子,宣何大人進宮。”
小泉子再次匆匆出去了。
“春花秋月散是烈性媚藥,吳氏為何用這藥對付大轅?”
陳太醫給成轅診脈后,已經告訴了武德帝他除了外傷外,還中了媚藥,媚藥的名字是春花秋月散。
任灝能說出這藥的名字,那顯然差不離了。
“回陛下,據吳氏所說,她本以為這藥是一味毒藥,本是用來毒殺臣孫女任舒的。沒想到這藥是頂級媚藥。這春花秋月散分為西江花和渦樹樹脂兩個部分,臣今日壽宴,府中廚娘在有心人算計下,在今日的大部分菜肴里都放了西江花。由臣孫女任舒的奶嬤嬤點燃了渦樹樹脂制成的香后,引任舒過去。成世子誤打誤撞進了門,這才中了招,并非為了對付成世子。”
原來是對付任舒的,難怪她會一身血得抱著成轅出現,吳氏真是死有余辜!
想到之前兩人相擁出現的一幕,武德帝就升起一股無名火。
“誤打誤撞?難不成任舒還去了前院,否則怎么撞在一起的?”
左太后掃了眼突然怒氣升騰的皇帝,徑直開口道。
這就要問成世子了!任灝暗自腹誹,正要開口,卻聽任舒平靜的語調傳來“他是被一個小廝引過去的。那小廝將人引進門后,又關門落鎖,顯然是算計好了。成轅的身份一般人不敢算計,能算計他的人顯然是不把太后、皇帝放在眼里的人。目的應該是為了離間成世子和皇帝。”
大殿里一靜,武德帝和左太后大略一想就明白了,任灝心里隱隱有猜測,只任泊安一個人滿頭霧水,中個媚藥怎么就離間成世子和皇帝了?
武德帝想到成轅曾經說過的萬品樓之事,看來背后之人不見得是何家。何家還沒那個膽子敢算計成轅。
左太后卻不這么認為,皇后在她眼里就是個蠢貨,當初何家就異想天開得撮合成轅和任舒,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正好乘著任灝的壽宴,給任舒下了媚藥,再把成轅叫過去,等生米煮成了熟飯,任舒也就沒了威脅,皇帝就算有心,也不可能要一個不潔的女子進宮。
這本是一個好計,若不是成轅被算計其中,左太后都要夸獎何家了,沒準還愿意維護一二,可何家千不該萬不該挑了成轅算計,簡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