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甜只是抱著聽聽八卦、消遣一下時光的心態(tài)而已,對于那些與自己毫無關系之人所遭遇之事,她壓根兒沒有產生過要去幫忙的念頭。
畢竟非親非故。這世間的道理如同“救急不救窮”一般淺顯易懂——倘若一個人自身無法真正地站立起來,那么即便旁人能幫的了一時,也終究難以幫她一世啊。
正當此時,尚未見到人影呢,便先傳來了田甜那清脆響亮的嗓音:“輕絮,軟軟,我來給你們說哈……”
話未說完,只見田甜猶如一陣疾風般匆匆忙忙地沖進屋內。
柳輕絮見狀,本欲回懟幾句,可還未來得及開口,就瞧見田甜如此莽撞冒失的模樣,不禁沒好氣兒地嗔怪道:“跑得這般飛快,難道就不怕一不小心摔個大跟頭嗎?難不成是被狗攆了?”
“哼!說誰呢你?誰被狗攆啦?不會說話呀,沒人會覺得你是個啞巴哦。真是的,從你嘴里就吐不出半句好話來!”田甜一邊小聲嘟囔著,一邊狠狠地瞪了身旁的好姐妹柳輕絮一眼。
見此情形,蘇軟甜趕緊插話進來:“好了好了,別吵啦!甜姐,你到底想要跟我們分享啥事情嘛?”
哎呀,每次都是這樣,要是哪天兩人不斗幾句嘴皮子,恐怕都會渾身不自在吧。
“軟軟,你是不知道哇,五爺爺這會兒正一手舉著鎬把,氣勢洶洶地追趕著他家小叔叔呢!嘴里還不停地叫罵著‘那些個小王八羔子’,這父子倆就在整個村子里亂竄亂跑呢!”
聽到這話,蘇軟甜那張原本就絕艷清純的臉蛋兒,瞬間變得驚愕無比,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離奇的事情一般。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暗道:“啥?五爺爺居然會拿著鎬把攆自己的兒子?我一直以為五爺爺就是個整天樂呵呵、慈眉善目的小老頭兒呢!真想不到他還有如此彪悍的時候啊!”
“甜姐,你沒看錯吧?”
一旁的田甜搖了搖頭,表示她沒看錯。此刻,她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五爺爺手拿著鎬把,滿臉怒容,兇神惡煞般追逐小叔叔的模樣,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心中暗自嘀咕道:“平日里看著挺和善可親的五爺爺,這發(fā)起火來,竟然這般嚇人……”
這時,站在旁邊的柳輕絮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與驚訝,插嘴說道:“不會吧?五爺爺向來都是以好脾氣著稱的,而且特別好說話。尤其是對待我們這些晚輩,那可真是和藹得很吶!難道說這次真的被氣壞了不成?”
緊接著,田甜又開口補充道:“可不是嘛!當時我就在現(xiàn)場親眼瞧見的。只聽見五爺爺扯著嗓子大罵小叔:‘你這個小王八羔子,你老爹我還活得好好的呢!”
在柳家溝這個小村莊里,五爺爺可謂德高望重,他乃是柳家輩分最高那一輩之人。而五爺爺?shù)膬鹤恿ㄔ疲瑒t是他們夫妻倆晚年得子,所謂“老來得子如獲珍寶”,加之又是家中老疙瘩,自然備受兩位老人的寵溺與疼愛。
然而此刻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呢?竟使得向來注重顏面的五爺爺全然不顧形象,怒氣沖沖地在村子里追逐自己的老兒子!
“田甜啊,你可知道為啥呀?”柳輕絮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忍不住向一旁的田甜打探道。
只見田甜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曉具體情況,接著說道:“我只瞧見小老叔一個勁兒地埋頭往前狂奔,而五爺爺則氣喘吁吁地緊隨其后拼命追趕。”
“唉呀,這天寒地凍、冰雪覆蓋的,小老叔難道就不怕有個萬一,一個不小心五爺爺摔跤了咋辦!”蘇軟甜不禁皺起眉頭擔憂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但好在小老叔還算機靈,專門挑那些已經清掃干凈積雪的道路奔跑。”田甜回應道。
若不是柳老四及時提醒,恐怕誰也難以察覺原來小老叔之所以如此選擇路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