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月和院子里的其他人突然聽到那刺耳尖銳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不禁渾身一顫,紛紛轉(zhuǎn)頭望向杜小月。
此刻的杜小月滿臉扭曲,面目猙獰得仿佛變了個人似的,那可怕的神情瞬間映入了院子里每一個人的眼簾之中。
楚曦月驚愕萬分,手中緊握著的鐵鍬竟失手滑落,與地面碰撞后發(fā)出清脆而響亮的“當(dāng)啷”聲。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猛地一驚,杜小月如夢初醒般迅速收起了原本猙獰可怖的面容,眨眼間便換成了一副柔弱無助、惹人憐愛的小白花模樣。
只見她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我只是實在太吃驚了,真的沒有想到寒瑾宸同志他們居然能夠回城。”說完,還可憐兮兮地望著院子里的眾人,試圖博取同情。
站在一旁的趙芳雅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心中頓時警覺起來,但表面上卻不露聲色,依舊默默地繼續(xù)鏟除著積雪。
楚曦月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語氣平和地回應(yīng)道:“沒關(guān)系的,我也感到很意外呢。小月啊,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fù),還是趕緊回屋里歇息一會兒吧!等我把這里弄完就去做飯。”
然而實際上,楚曦月內(nèi)心早已波濤洶涌,她覺得自己簡直像個愚蠢至極的大傻瓜,一直被這個看似單純無害的杜小月玩弄于股掌之間。不過,楚曦月心里清楚,現(xiàn)在不是揭穿對方的時候,只能暫時隱忍不發(fā)。
再想到,她身上放連環(huán)臭屁的怪病確實是杜小月治好的,可杜小月這樣的人咋可能沒所求的給她治病。楚曦月想到有一個可能,她的心里揪起來了。
當(dāng)目光落在楚曦月身上時,發(fā)現(xiàn)她還如往常一樣,杜小月那顆懸著的心終于稍微落定了一些。畢竟此時此刻身處此地,要說誰的氣運最佳,那無疑非楚曦月莫屬,緊隨其后的則是趙芳雅與沈從戎這二人。然而頗為無奈的是,那兩人似乎與自己八字不合、天生相沖,如此一來,當(dāng)下也唯有牢牢抓住楚曦月這根救命稻草了。
“那曦月你別太辛苦了,我先回屋去啦。”杜小月滿含心疼與愧疚之色地望了楚曦月一眼,隨即便轉(zhuǎn)身朝著屋內(nèi)走去。
屋外實在是寒冷至極,冷得她幾乎快要失去知覺,手腳仿佛都已被凍僵麻木了。
可惜的是,杜小月并未察覺到,就在她講出那句話,毫不猶豫的回屋后,楚曦月的眼眸微微瞇起,流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
此時的楚曦月在心中暗自嘀咕道:“該死!我以前咋沒發(fā)現(xiàn)?這個杜小月竟是朵不折不扣的白蓮花,簡直太他娘會裝了!”
低頭繼續(xù)干自己沒干完的活,心里盤算著以后要怎么辦。杜小月這樣無利不起早的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接近自己,所以她要小心了,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
昏暗的房間里,杜小月滿臉猙獰的捶打著枕頭,發(fā)泄著心里的不快和憤怒。
她現(xiàn)在沒有系統(tǒng),有一個只有十立方米的小空間,她真的不敢現(xiàn)在就跟楚曦月鬧翻,那她以前的努力都將白費。
她不甘心!
杜小月心里不斷的吶喊著:“啊……啊啊……啊……賤 人,賤 人。”
京都蘇家
餐廳里彌漫著陣陣香氣,周建文做了兩個盔子菜,那些菜色澤誘人,讓人垂涎欲滴。大家圍坐在桌旁,歡聲笑語不斷。
"哇,建文,你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田甜一邊品嘗著美味佳肴,一邊露出滿臉幸福的笑容說道,"還是我們家建文做的飯最好吃啊!"
確實如此,這幾日的旅途奔波讓大家疲憊不堪。一路上風(fēng)餐露宿,飲食也極為簡單倉促。即便是偶爾能到國營飯店用餐,也總是行色匆匆。如今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這里,吃著熱氣騰騰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