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包廂之中,黃燁和蘇洵坐在上首,喝酒吃菜,大快朵頤。
席間,不斷有少女獻舞唱曲,更不乏些走江湖耍把戲的戲子雜耍,一副熱鬧非凡的樣子。
陰陽圣地另一邊的葉銘軒處,景象卻頗有些慘淡。
“咳咳咳咳咳咳!”
葉銘軒躺在地上,靠在城墻邊緣,一臉憔悴,面黃肌瘦,顯然是數(shù)天粒米未進,身上精血又被抽了大半,虛弱至極。
“所有外來人員,統(tǒng)統(tǒng)帶走受審!”
塔樓之上城主大手一揮,無數(shù)軍士紛紛涌上來。
兩個士兵架起葉銘軒,全然不顧葉銘軒雙腿已經(jīng)潰爛流膿,連走路都成難事,一把推上前去。
“老師…救…”
葉銘軒的神識波動斷斷續(xù)續(xù),那枚戒指卻始終沒有反應(yīng),估計是戒中生靈又陷入了沉睡。
“你,名字?什么身份?哪里來的?說?!”
軍士將長槍槍尖抵在一名婦女的喉頭,婦女膚色蠟黃,一看就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所致。
婦女懷中還有一個嬰兒,連襁褓地沒有,就這么光著身子抱在手中。
嬰兒瘦骨嶙峋,連哭鬧的力氣都沒有了,懨懨得躺在母親的手臂上,似乎下一秒就要斷氣。
婦女神色驚恐,連忙跪地回答。
“軍爺,小的,小的是東邊青牛鎮(zhèn)來的農(nóng)民,名叫陳翠花…來這里也沒犯啥事,一直是安分守己的……”
“身份,查到?jīng)]有?”
軍士皺著眉頭。身邊一個文官打扮的人搖搖頭,盯著手上的玉碟,上面什么都沒有。
“敢騙老子?!”
軍士神色兇狠,槍尖扎入婦人脖子半寸。婦人不敢喊疼,慌忙下跪,槍尖拉出了一道長長血痕。
“不敢欺瞞軍爺,小的真的是…”
軍士打斷她,看著身邊的文人:“抓起來再審?”
文人卻不屑地笑了笑:“你扎她一槍,她是不是黃燁,不是就知道了嗎,要真是黃燁,你這破槍絕對殺不了他。”
婦人連忙磕頭求饒,卻不比軍士眼疾手快,對著她的脖頸就是一戳。
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婦人直直倒了下去,血流如注,分明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
嬰兒也被摔在地上,哪能還有呼吸,就連后腦勺處一片血肉模糊,脆弱的骨頭被砸穿,甚至能看到白嫩的腦髓。
“我們這么殺,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軍士皺眉,手中長槍微微顫抖。
“寧可錯殺一千,不要放過一個。”
那文人打扮之人眼神森寒,無所謂地吐出一句。
葉銘軒胸中被怒火填滿,雙目噴火,連心中恐懼與身上疼痛也不顧了,大罵道:“你們這是濫殺無辜!你們怎么能這樣?!”
“哐當(dāng)”一拳直直打在葉銘軒面龐之上,頓時,葉銘軒鼻梁骨折斷,向后倒去。
“這小子也可疑得很,把他給我押入大牢!”
那一臉儒雅模樣的文人拍了拍衣袖,似乎是在清理著不存在的灰塵。
“真是讓我失望啊,居然為了凡人的賤命,去搭上自己的利益。”
酒樓之中黃燁飲下一口美酒,暗暗關(guān)上對葉銘軒的神識感知,幽幽一嘆。
邪道至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