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燁在前，領著司妙音，蘇洵二人走在大武都城街頭，身后兩人一人拿了一串糖葫蘆，蹦蹦跳跳地啃得開心。

年關時分已經擠滿了人，擺攤的小販吆五喝六，游人來回，不時有巡邏官兵走過。

大武的風俗，與蘇洵記憶里的過年很不一樣，當然這也能正常，大武習俗，她也早已習慣了不少。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蘇洵舉起手中糖葫蘆，看著糖殼透著沿街的火紅光暈，心頭一動，輕輕吟起來。

這詩全文的主旨不怎么應景，上元節是對的上，這些燈卻都是靈火燃燒，大武都城靈力充裕，夜間也沒什么燈火闌珊的地方。

只是就這樣吟出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我想家了。”

蘇洵輕輕嘆了一聲，將聲音隔絕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空間里，默默向前走著，神色染上了幾分落寞。

“姐姐你吃，張嘴，啊～”

司妙音微笑，拿起糖葫蘆湊上去，黃燁默默張嘴，一口咬下整顆甜得發膩的水果。

只是修煉殺心通明訣之后，味覺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無聊的感觀，有沒有已經差別不大了。

“姐姐，這里有新衣服欸，這件裙子好看，我要買我要買。”

司妙音演得出色，抱著黃燁幻形的胳膊，一口一個姐姐地喊著，不過眼神中的渴望倒是絲毫沒少。

“別鬧，這裙子又不是法器，連品階都沒，你若是真想要，拍賣行里買它十個八個就是。”

黃燁微微蹙眉，看著一身純白，點綴著鎏金彩繪紋路的裙子，這也是大武界上元時分的傳統衣裝。

司妙音摟著黃燁手臂，夾在自己酥胸胸口，不情愿地撒嬌。

黃燁倒是沒什么，看得一旁的蘇洵卻咕咚咽下了一口口水，先前積攢的陰郁情緒一掃而空。

裙子么？這倒是有些意思。

黃燁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武清璇的小臉，做條裙子似乎的確能討她歡心。

這樣一來，距離計劃完成又近了幾分。

“行，給你買了。”

黃燁解開荷包，爽快掏出兩塊靈石，拋到貨架上，拿過那件裙子在司妙音身上比劃了一下，隨后塞進她手里。

司妙音掐訣，裙子自動套在身上，一臉興奮地在路邊轉來轉去。

“不錯，妙音仙子穿這套真是好看！”

蘇洵眼神一亮，驚艷地看著眼前猶如圣潔仙女一般，眉眼卻又溫婉柔和的司妙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二人逛著，邊買邊吃，黃燁跟在后面一言不發地把大包小包都收進儲物袋，活像個陪著少爺小姐出來的丫鬟。

當然，如果忽略她一身絕麗身姿上冷冰冰的氣質與臉上面紗的話。

“前面，好多人啊。”

司妙音拉著黃燁往前，前方人流密集的廣場之上，一群群的游客來往不絕，半空中花燈閃爍。

黃燁目光卻被一抹氣息吸引，匯聚到遠處高臺之上，周遭人山人海，四周茶樓圍滿了人，不乏有文人雅士，世家子弟。

蘇洵挑眉上前，搭著黃燁肩膀。

高臺之上，一名女子身著薄紗，動作柔媚之至，翩翩起舞，眼含秋波，不時引得下面眾人大聲歡呼。

黃燁目光卻鎖定在女子的玉佩上，神色微微一變，有些不自然。

“司薇仙子，怎么了？”

見黃燁神色不對，蘇洵微微一愣，挑了挑眉，順著黃燁的方向看去，卻沒察覺出什么異樣。

“花苑畫舫的花魁么？”

黃燁眼神一動，看向蘇洵：“我要與她過夜。”

“噗呲”一聲，蘇洵口中的茶水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