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地上“女子”渾身傷口開裂,難受地呻吟了一聲,葉銘軒雙拳緊握,似是又想起了不知多少年前,在紫晨道洲的痛苦回憶。
當初帝兵葬坑之事的遺憾,他揮之不去,如今救人機會擺在眼前,又怎么會重蹈覆轍。
“姑娘,沒事吧。”
葉銘軒俯下身,只是謹慎伸手,探了探黃燁的鼻息。
他一身的蝶毒,殺人還湊合,若說療傷救人,只能幫倒忙。
黃燁療傷剛畢,睜開眼,便是葉銘軒一張大臉橫在自己面前,他嚇了一跳,趕忙坐直身子。
“謝道友不殺之恩。”
黃燁起身,假惺惺說了一句,葉銘軒身為花蝶毒宗的人,居然并未動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黃燁之所以敢堂而皇之地躺下療傷,皆因身上這圣王境界的體魄。
只怕葉銘軒砍得法器都冒火星了,身上的幻妖毒蝶莫說噴吐毒液,便是連腸子都噴出來,也傷不了他一絲一毫。
“道友快走吧,在下并非狼心狗肺之輩,若我大武界其余諸位趕來,道友只怕九死一生了。”
黃燁故作焦急,催促葉銘軒速速離去。
他還要找大帝留下的機緣,怎敢帶著葉銘軒一起前去,屆時便宜了這氣運之子,一番努力為他人做嫁衣。
“謝過姑娘。”
葉銘軒微微頷首,明白黃燁所說不錯,化作流光轉瞬之間離去。
黃燁確定了一番,葉銘軒是真的離去了不少距離。
他細心感受著體內紙張顫動與那道機緣的具體所在,逐漸向著空間的中心部位移動而去。
整片空間極其廣袤,這一片平原,長便也不知多少億萬里,外部還有汪洋大海,山丘冰原,無窮無盡。
舉頭是萬道星海,低頭是延綿大陸。
這樣的空間,甚至都能與黃燁的紙張媲美,至少裝下九尾妖帝李秋涵的真身,與一整座紫晨道洲,不成問題。
他在空間中穿梭許久,身上紙張的興奮也愈發強烈。
遠處山巒之上,終于有一抹不一樣的風采映入眼簾,山巔之上一柄長矛矗立,矛頭深深扎入山崖之中。
矛柄直豎,指向蒼穹上方。
如此之大的長矛,不知多少年過去,居然還無一絲一毫的損壞痕跡,通體宛若嶄新一般。
矛柄上花紋繁復,顯然是經過細致的雕琢,附上了強大陣法。
黃燁心中暗喜,上手便抓了過去,一只龐然大手般的法相探出,牢牢抓住矛柄,嘗試將其拔出。
取得了大帝機緣,成就圣王,以他三柄帝兵加身,雙至尊體的圣王級數,準帝之下已無敵手。
那時還有什么爭權奪利的必要?
武皇的命,大武帝國,甚至整個真武星域,只要利用得當,不被一眾圣王群起而攻,都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砰”的一聲悶響,黃燁剛抓上去的法相,竟直接被彈開。
長矛發出一絲不屑嗡鳴,似是有些瞧不起黃燁,矛柄上的陣法光芒璀璨,直接將他的法相轟得稀碎。
這桿長矛,在排斥自己的血脈?
黃燁蹙眉,論血統,自己可謂是九天十地頂級的,身為太初魔帝的三尸之一,雙至尊體的持有者,居然血脈都會被排斥?
莫非此物,是某位大能設下的血脈傳承,那他們此行還有什么意義?
“墓,是你?你怎么來了?”
識海之中,忽然有一聲低語響起,黃燁驟然一驚,卻發現自己識海之中站著一名女子魂軀。
對方顯然并無惡意,不然他的識海早已被毀壞的不成樣子。
“怎么突然來了這里,我這副樣子,倒還真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