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誣陷!是陷害!皇子殿下您明鑒啊,我許家忠心耿耿,天地可鑒…”
許家家主臉黑得如同鍋底一般,環視了一圈無人開口,背后一冷,整個人如墜冰窟般僵住。
無論如何,許家不會亡,三大柱國世家牽扯的利益太深,但今日之事,毫無疑問,一定有人會死。
許家若亡,整個大武帝國的丹師勢力都要重新洗牌,不再受到皇族管轄,這是在場無論誰都不愿意看到的。
皇家要保證這份勢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就只有找替罪羊。
而許家當代的家主,便是如今,嫌疑最大,最容易找的一只替罪羊。
“來人,扣住!”
那金甲戰傀神色一動,幾名軍士就要上前,許家家主滿臉絕望,卻見一道白色身影擋在幾人面前。
“住手!證據未明,僅僅靠幾顆丹藥,幾句流言就要治許大人的罪,幾位視我大武律法何在?”
他人說律法二字,在場之人或許皆嗤之以鼻,但出口之人是黃燁,身份不說,自身戰力也堪比圣王。
何況,眾所皆知,十九公主背后的靠山便是黃燁,如今局勢,眼尖的人都知道,蘇家,大皇子,十九公主乃是聯盟。
沒有誰敢去觸這最大利益集團的霉頭。
“許大人,不妨仔細想想,當真沒有奸人陷害,沒有人逼迫您從中作梗嗎?”
一旁,武浩然開口,目光中滿是威脅之意,其他人不明白,難道許家家主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要以這種手段,先為武清璇,為自己,為整個聯盟除去一個有力的競爭對手。
黃燁在旁微微頷首,這大皇子倒不是個蠢蛋。
果然,還是和聰明人合作,方便一些。
這盤棋他布了十二年,情報網絡覆蓋真武星域,勢力遍及大武,如今每一顆棋子落下,便是手手必殺。
你主子不死,便是你死,許家家主,身為一族之長,你又該如何抉擇呢?
“殿下容稟,是許貴妃,十八皇子的生母指示的,她手里有許家半數丹司的控制權,小人不得不…”
許家家主連連磕頭,眼中裝得愧疚無比,無地自容。
三大柱國世家的家主,都換了一遭,原本的把柄手段,對新一代早已沒什么用,他們的忠誠自然大大降低。
“姓許的,你放什么狗屁!”
武天翊也在場,立刻震怒,一巴掌就要上去,卻被黃燁抬手攔下。
“讓他說下去。”
“還有,還有十八皇子殿下,他說…他說等登基了便扶植我許家,做第一柱國…”
許家家主開始胡編亂造,卻端的是有理有據,讓其他幾位不明情況的老臣,卻也不得不信服。
武天翊被黃燁單手制住,動彈不得,眼底卻滿是憤怒,歇斯底里般扭動著身體,卻又怎么掙開圣王戰力強者的控制。
“還不去許貴妃府里,給我搜?!”
武浩然對著禁軍吼了一聲,接著,又抬手封閉了整個石室,形成一片封閉結界:“結果出來之前,誰都不許離開!”
他區區圣階的結界,并非無法闖開,但場中一時之間,無人膽敢越出一步。
金甲戰傀雙眼之中投射出一道亮光,接著,一片畫面瞬間浮現出來,許貴妃府中,她身著孝服,被壓著跪在地上。
幾名禁軍從屋內走出,手中拿著的皆是各種罪證,來自花蝶毒宗的傳音法陣,幻妖毒蝶卵。
甚至還有不少,隱秘的功法神通,以及半本被毀去的殘法。
那上面,不乏許貴妃,武天翊二人的親手手跡與氣息,散發著帝階的道蘊,竟是一門準帝境神通。
若是花蝶毒宗,藏著一門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