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黑云之中,葉銘軒神魂如同無依草芥,席卷其中,淡淡看著下方。
他的執念,非財富美色,亦不是道途通達,而是往事,自己身世的往事,失憶前的往事,更是生身父母的往事。
地上的男子面容青澀,與他如出一轍,穿戴的服飾,他也再熟悉不過,長生葉家的家奴服飾。
男子身份毫無疑問,葉銘軒的生身之父,未來的長生葉家雙壁之一,太上大長老,安天翎,九天十地聞名的準帝強者。
此刻畫面,停留在一處繁華城鎮的中央廣場。
除了服侍起居的侍女仆婢,其余奴隸,尤其戰奴,是沒有資格居住在葉家府邸的。
但身為葉家的家奴,他們的待遇也比一般人好上不少,起碼在這些偏遠的城鎮,擁有望族豪門般的待遇,享受的資源也是一等一的。
此時廣場上,法陣密布,不少少年少女齊聚,顯然在舉行一次擂臺賽。
“張峣,上啊,干翻他!”
“就是,讓這小子,嘗嘗你的厲害!”
隨著少年人們的起哄,比賽場地,少年安天翎猛地后退數步,他不過是區區靈臺境界的修為,對手則是半只腳邁入涅盤的強者,如何對戰?
少年也清楚,這場擂臺,不過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而對面,名為張峣,看著約莫二三十歲的精壯男子,則是露出一絲不屑冷笑。
“看我這一手!”
張峣大笑,一劍斬出,兩道劍氣輪番轟上,一道赤紅劍氣已至近前,另一道拐了個彎,沖著他的后背襲去。
安天翎心中暗駭,這是張峣賴以成名的絕技,前一道劍氣,專精控場,足以大大限制修士行動。
當初有修為低微的,吃了一劍,竟是被劍氣鎖在原地三天之久。
另一道劍氣更是駭人,不僅殺力強大,還能給人留下暗傷,持續數月。
期間若再受重傷,道基便要當場廢掉。
真可謂是毒招中的毒招。
“特碼的,姓張的蠢狗,不過是前日在擂臺上,敗了你的兩個師妹,至于這樣害我?!”
安天翎躲避不及,腹背受劍,卻未曾服氣。
“呵呵,安兄啊,我有愛才之心,本不想害你,可是廖師妹與馬師妹自覺受辱,得了癔癥,竟要自絕于人世,我這是討個公道,也實在是無奈之舉?!?
張峣呵呵一笑,看著安天翎前后兩處劍傷,滿意頷首。
“你大爺!自絕?癔癥?這話你自己信嗎?”
安天翎被劍上法則牢牢禁錮,動彈不得,看著男子近在咫尺的面龐,狠狠啐了一口。
“若非我年紀尚幼,實力不足,安能任你如此欺辱,等我…等我有了實力,必要將你碎尸萬段,腦袋扔去喂狗!”
少年到底涉世未深,卻不知忍辱負重的道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峣放聲大笑:“你等不到那一日了,即便今日我留你一命,三月之內,你也必死無疑?!?
“到時候,我一定會把你那死掉的父母刨出來,讓他們看看你的模樣。”
青年男子搖搖頭,露出一副惋惜神色。
“真是可惜,要是你父母跪在那里痛哭流涕,哀求著我饒你一命,我一定會很感興趣。”
“張峣!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少年神色猛地變冷,嘗試著揮拳,卻絲毫無法動彈,聲音中極盡嘶啞,如同惡鬼哭嚎。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男人和男人的事情!為什么要扯到我爹娘!”
他目眥欲裂,狠狠盯著面前男子。
“有什么沖著老子來!要殺要剮,我都不皺眉頭!憑什么要動我爹娘!為什么要動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