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酒過于醉人,就連蘇星都開始有些迷蒙,和其他人進了帳篷倒頭就睡。
余玉還算清醒,他將靠在椅子上睡過去的陳憷生抱進帳篷里,走出帳篷,看著天幕下狼藉的桌面和地上無數空酒瓶,伸了個懶腰。
夜風吹在身上的寒意能讓他清楚知道自己正活在這個世上,而身后帳篷里的都是他最珍貴的朋友。
對面節目組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之前他們喝到十一點多的時候就勸節目組早點去休息吧,他們估計過了零點都不一定會休息,留一兩個固定機位就行。
趙昊當時讓大部分工作人員離開,他和另外兩個攝像老師留下來,現在哥哥們總算結束了,他們也能去休息。
“魚魚,你不去休息嗎?”趙昊見余玉還在帳篷外,他走到他面前小聲問道。
“剛才氣氛太燥了,我先透個氣。沒事,你們睡吧,明天一睜眼又得干活。”余玉擺擺手。
趙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今天晚上又徹底放開了,后面喝多了,又開始說了太多不能播的東西。”
“這不是相信你們不會隨便亂播嗎?生哥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余玉嬉皮笑臉道,“不好意思浪費咱們趙導不少時間和鏡頭啦。”
趙昊翻了個白眼:“你們可別習慣了之后在其他節目也這樣。”
“那不會,我們都有分寸的,又不是圈里的新人。”余玉攤了攤手。
和趙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余玉知道他這是操著老媽子的心不放心他一人待在沙灘上,沒見他進去休息他就不會離開,所以他主動和他道了聲晚安,回到帳篷里。
帳篷里的鼾聲此起彼伏,這已經不是王悅心一個人的聲音了,這是六個人的大合唱。
余玉在王崢亮和蘇星之間找了個空位躺了下來,瞬間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蘇星睜開眼,放空幾秒后,前一晚被酒精麻痹而社死的回憶突然涌入腦海,他一掌拍向額頭,還好他昨晚挺有先見之明發了一條微博證明自己的清醒。
他爬起來打算去洗漱換衣服。
蘇星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第一個爬起來的,畢竟他醒來的時候看了一圈都沒發現余玉的身影,他尋思著他一定又跑去晨練了。
他這習慣規律到連老小區里總是早起去公園里晨練的老大爺們都自愧不如。
不過他這次并沒有猜對,他確實在外面看到了余玉的身影,只是對方并沒有在晨跑,而是抱著吉他坐在不遠處的一大塊礁石上。
昨天他們又鬧到凌晨,現在這個點,就連攝影師都沒有上班,只有余玉一個人孤零零的背影。
當然,蘇星其實也并不奇怪余玉突然來這么一出。
他們以前經常出游的時候,余玉偶爾清晨靈感來了就會自己一個人抱著吉他跑去某個地方發呆,身邊偶爾還會泡壺茶或者煮杯咖啡,挺有生活格調的。
尤其是從房車里起床走出來時,抬頭看到他打開了房車頂的觀景休閑區,撐起了大傘,悠閑靠在椅子上,桌上還放著精致的西式茶壺茶杯,那種逼格直接就上來了。
要不他怎么可能在他的小視頻里拽一堆文藝旁白呢,在余玉不皮不作的時候,老錢族少爺的文化底蘊和家教涵養就上來了。
果然,當蘇星走過去的時候,他在余玉身邊看到了一杯咖啡。
“魚少這是一大早就靈感泉涌?”蘇星調侃了一句。
“早上起來在這里晨跑,正好碰見了日出,就想記錄一下。”余玉說,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會兒?在這吹著海風還挺舒服。”
“謝邀,婉拒,我還得去洗漱。”蘇星擺了擺手。
余玉見他準備離開,他眨了眨眼,突然莫名開口:“Allen,你這是還沒打開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