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創作人聊起音樂太容易遺忘時間，直到肚子傳來抗議聲，余玉才發現燈火通明的工作室太容易迷惑時間判斷，他和路虎居然在這里待了好幾個小時，現在都已經快凌晨了。

兩人決定直接略過晚飯步驟，找個烤串的小攤宵夜去。

暫時還不算出名的好處便是他們還能在外面人少的燒烤攤吃宵夜，若是再過一段時間，怕是就不太方便了。

燒烤啤茶整上，余玉發現路虎隨隨便便帶他來的不起眼小攤味道挺不錯，不愧是他，有時候挺想看看他的收藏夾里還放著什么寶藏小店。

“誒，這次遠遠生日正好是他在星城開livehouse巡演的時候吧？”

余玉吃著烤串，突然想到大后天就是章遠的生日，不過那天他正好在星城巡演。

“對呀，其實也挺好，有歌迷陪著他，我和悅心也會過去當嘉賓。”路虎口齒不清道，“他是活越多，越賣力的人，這叫什么，‘活來瘋’？別人是人來瘋，他是活來瘋。”

“他就是給自己太大壓力繃太緊了，那家伙報復性接活其實并不是‘報復’，而是忙碌會讓他有一種活著的成就感。”

余玉看了看周圍深夜凌晨還在出攤忙碌的人，笑了笑：“虎子，你看看他們，他們每天干活到凌晨三四點，他們算‘報復’嗎？”

“那肯定不算，”路虎和他碰了一杯，“我懂你意思，魚魚。”

“這是他們的生活呀，”余玉看著那些小攤老板們，長時間的熬夜讓他們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憔悴，“這也是遠遠的生活。”

“希望遠遠的生活里除了連軸轉的工作，也有越來越開心的未來。”路虎提了一杯。

余玉補充了一句：“希望虎哥也一樣。”

“希望魚魚也一樣。”

“我現在就挺開心。”

“但我感覺，魚魚，你是不是并不喜歡成為明星，你只想做你的音樂。”

余玉抬眼看向路虎，他發現他也在看他。

內心永遠柔軟細膩善良的人，總能敏感的發現其他人的情緒變化，卻時常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他在懷疑，在忐忑，以余玉這樣喜歡躺平的低調性子，當初將他帶去蘑菇屋，帶回內娛這圈子，到底是好是壞。

當初余玉讓他不要否定自己為兄弟們帶來的一切改變，他應該因此驕傲，但他潛意識里還是不想讓任何兄弟有半點被勉強的不適。

其實余玉挺想說他早已過了追逐名利的年紀，但無論怎樣的音樂都是需要聽眾的，畢竟音樂是一種語言，一種對話，是藝術家將自己和世界展現給他人看的一種方式。

“虎哥，其實我并不是不喜歡成為明星，我也是需要聽眾的反饋的，我用畢生才華創造出來的東西，是需要向其他人分享的，自己藏起來多沒意思。”

“我只是嫌麻煩罷了。我想輸出作品，但又不想自己的生活節奏被打擾。”

“在明星身份和私人生活之間找平衡點，這有點難，剛出道的時候我也有些迷茫。”路虎點了點頭，“現在只能自己調節。”

其實這對于余玉來說也挺好調節的，畢竟他從不管歌迷的死活——他又不是需要依靠粉絲群體才能養活自己的愛豆。

但余玉可沒有跟路虎說謊賣慘，他確實不喜歡生活節奏被打擾，只是這個被打擾不是因為他再就業成功“翻紅”而被打擾，而是指他Q神身份被大眾發現而被打擾，“翻紅”并不是終點，而是馬甲掉落的第一步。

當然，嫌麻煩又不是怕麻煩，他喜歡躺平擺爛享受生活，又不代表他從不奮斗。

況且這一步總會到來的。

余玉嘆了口氣，不想看自家虎哥一直糾結，便對他說：“其實我喜歡當‘素人’還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