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張嵩頓了頓,朗聲道:“淳德縣暴雨,導(dǎo)致決堤,大水淹沒了農(nóng)田,十萬百姓無家可歸,國庫空虛,這銀子緊張,修河堤要一百萬兩白銀,賑災(zāi)到明年又要大約一百萬兩白銀,可應(yīng)對這次災(zāi)難也拿不出來兩百萬兩,三位既然是金榜題名,自是有一番才學(xué)的,三位可有決策?可解朝廷的困難?”
杜淼和崔峰在門口早就把這件事聽了個大概了,也想了半天早就有了計(jì)策。
崔峰朗聲道:“啟稟陛下,賑災(zāi)和修堤,都是要緊之事,戶部主張賑災(zāi),工部主張修堤,二位尚書說的都沒錯,如今為難之事就是國庫沒有多余的銀子,如果能讓國庫銀子多出一百兩,兩難自然解決。”
“哼,探花也不過如此,如若能多出來銀子也不用吵來吵去了!”戶部尚書滿臉不屑的說道。
崔峰依舊得意的說道:”我有一個法子,自然能讓國庫多出來銀子。”
丞相連忙問道:“什么法子,細(xì)細(xì)道來。”
“加稅,自然就解決了。如今有災(zāi),其他各地百姓自然可以理解”崔峰一臉得意的說道。
戶部尚書張清立即跳出來道:“荒謬!陛下鳳熙元年宣布的減稅,如今鳳熙二年做出如此行徑豈不讓天下百姓罵陛下出爾反爾,有辱陛下圣名。”
崔峰被懟得一臉錯愕,略微有些焦急,思來想去,還是繼續(xù)說道:“既然加稅不行,那就提前把明年的稅收上來也可……”
“也可?也可?你也是枉讀了這么多年的圣賢書,地里一年就那么多糧食,你說提前收就提前收,你可知百姓能否拿出來糧食?就算能拿出來了,鳳熙二年收了鳳熙三年的稅,要是風(fēng)熙三年收四年的稅,國庫又空虛了怎么辦,難道要收到鳳熙五年六年,如此寅吃卯糧,那鳳熙一朝豈不成了大乾朝的笑話了。”戶部尚書的胡子氣得一抖一抖得又懟道。
丞相張嵩說道:“如此確實(shí)不可,其他的拋開不說,光是稅賦收上來也需要時間一來一回耽誤不得,災(zāi)民等不得啊。
崔峰一臉的尷尬聽著自己的方法被駁回,怯生生的說道:“學(xué)生……學(xué)生愚鈍。”
姜振也認(rèn)真的聽著,這個干瘦老頭是個為民著想的官,起碼沒把百姓當(dāng)成草芥,這個探花郎衣冠楚楚的也是不知民間疾苦,張嘴閉嘴就是加稅收稅的,還挺理直氣壯的。
就好像是指著百姓的鼻子說:“我是朝廷,你,打錢!”
龍椅上的李陽秋看著思考著的姜振,心里想著,怎么跟他說呢,直接唱孤勇者對暗號?可是萬一他不是同類怎么辦呢?還是委婉點(diǎn)說,可是怎么委婉呢,萬一委婉了他不明白怎么辦呢……
丞相張嵩看著下面議論的聲音,又開口說問道:“你們二人還有什么辦法?”
杜淼上前一步,朗聲到:“啟稟陛下,自古以來國庫空虛便掠之于民,民變在即就掠之于商,既然各位大人都不同意從百姓下手,那便從商人身上下手,讓京城內(nèi)的商人捐銀捐糧,時間也來得及。”
眾大臣議論紛紛,有的覺得行的紛紛點(diǎn)頭。
戶部尚書張清這次態(tài)度有所緩和道:“商人重利,不捐怎么辦。如若朝廷強(qiáng)逼著他們捐商人散播對朝廷不利的消息,商人紛紛不來京城了又該怎么辦,你可有辦法?”
杜淼好似想好了似的自信的說道:“這個學(xué)生也有考慮,朝廷又不是強(qiáng)盜,我們可以許諾一些低品階得散官,自古以來商人本賤,有了官身抬高了身份商人自然就能踴躍的捐款了,說不定賑災(zāi)之后還會有余錢。”
眾大臣也議論紛紛,有的大臣紛紛開始點(diǎn)頭。
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打斷了大臣議論的聲音:“吏部!你還不是堂官!”
眾大臣頓時紛紛閉上了嘴。
開口的正是吏部尚書李鶴松,只見李鶴松緩緩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