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婉和慧文扶著李陽照進來了房間,慧文轉(zhuǎn)身就要走。李陽照開口道:”慧文你要去哪?”李陽照又看著趙承婉道:”你去休息吧。”
慧文連忙道:“夫君不可!你今日大婚,承婉是正妻,理應她侍寢,該出去的是我。”
李陽照皺眉道:“我不管那些,我就想你!”
慧文嘆了口氣道:“陽照,聽話。”
李陽照正色道:“此事不用商量了,我說不行就不行!”
慧文無奈的掏出了如朕親臨的金牌道:“陛下口諭:今夜必須要承婉侍寢,而且要落紅!”
李陽照躬身行禮道:“臣弟……臣弟……遵旨。”
慧文走出了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李陽照坐在床邊,趙承婉坐在他身邊。
李陽照嘆了口氣道:“我與你結(jié)成夫妻其實是政治聯(lián)姻,但我和慧文是從相識相知到相愛后才在一起的,我們談過戀愛,戀愛你懂么?”
趙承婉搖了搖頭。
李陽照無奈道:“就是兩個人在一起做很多事情,一起吃好吃的,一起逛街,一起玩,最后一起睡覺,這就是戀愛。我最迷茫的時候她會開導我,我發(fā)瘋的時候她能及時制止我。姜振說我的心里住著一只野獸,慧文姐就是拴住那個野獸的鏈子。我剛才那么對你并不是你不好或者是羞辱你,是我現(xiàn)在實在接受不了,昨天還是陌生人今天就成了夫妻,我感覺很怪,所以今晚該睡覺就睡覺我不碰你。”
趙承婉羞澀道:“可是……可是……陛下口諭要……落紅。”
李陽照啞然失笑道:“慧文姐是在假傳圣旨。”
趙承婉瞪大眼睛道:“她……她敢假……假傳圣旨?”
李陽照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她那么決絕,我也不想讓她不高興。”
趙承婉:“???”
假傳圣旨還有慣犯?不都是一次之后人就沒了么?
二人躺在床上,趙承婉小聲開口道:“我聽我太子哥哥說你把太廟給燒了?”
李陽照開口道:“不光燒了太廟,還把大乾歷任皇帝的牌位也給劈碎了,那天要不是陛下阻止我都要去掘皇陵了。”
趙承婉:“???”
這……慧文假傳圣旨,他又這樣,不會有一天我會被連累的砍頭吧。
趙承婉小聲道:“就是因為小桃子么?”
李陽照坐了起來走到桌子旁邊坐下道:“是因為小桃子,但不只是為了小桃子。是因為恨透了這個世道,因為一文錢被打死沒人管。你知道么?我沒辦戶籍之前姜振天天揚言要殺了我,可是所有人拿他都沒辦法,就因為那個時候我是野人。改革之前野人就活該死,他們和街邊的老鼠是一樣的。可是都是人為何他們就該死呢?我以前不明白,后來姜振跟我說他們因為交不起人頭稅,又把自己賣不出去就只能淪為野人了,交不起人頭稅的人不配叫人。后來我就和姜振說那就取消人頭稅,他說光取消人頭稅還不夠,還有奴籍的人呢,打死一個奴籍的罰銀五十兩。姜振要是高興了可以讓春花樓的姑娘排著隊殺,讓京兆府的人在旁邊數(shù)銀子,殺一個當場就給錢。所以說到頭就是以前的戶籍制度不對,這其中還牽扯到土地兼并問題。可是大乾立國一百二十余年,那些個狗皇帝沒人覺得這是錯的,我燒了太廟劈碎他們的牌位不光是因為小桃子,是為了這天下的百姓去劈的!”
李陽照站起身在房里踱步道:“可笑他們一口一個愛民如子,還自詡為明君圣君。陛下又做了牌位,等我繼位了看到那些牌位一次我就劈一次。他們這些狗皇帝不配享受香火,口口聲聲的稱百姓為子民的,哪有父親會讓自已的兒子淪為認人宰殺的野人?哪有父親會讓自己的女兒賣到青樓?”
李陽照坐了下來喝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