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點剛過。
一輛邁巴赫低調的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大門停下。
司機上前恭敬地打開車門。
連夜趕到夏門的馬企鵝走了下來。
身后,還跟著一夜未睡,面容憔悴,仿佛一夜間老了幾歲的趙蘭。
沒有一絲交談,面容肅穆的馬企鵝,當先走進了酒店。
“先生,非常抱歉,今天我們不對外營業。”
大堂門口,酒店服務員禮貌的阻止了想進入酒店的馬企鵝。
“我是企鵝集團的馬企鵝,特意前來拜訪楚少,還請小兄弟通報一聲。”
被一個小小的門童阻止,馬企鵝并沒有一絲生氣,笑瞇瞇的解釋著,看起來和藹可親,沒有一絲巨頭大佬的傲氣。
馬企鵝的態度,讓年輕的門童受寵若驚,但是職責所在,總經理可是再三叮囑他們今天不能讓陌生人進入酒店,一時為難。
“馬董,您好,我認識您。”
門童先向馬企鵝鞠了一躬,神色猶豫:“但是總經理吩咐,今天酒店不對外營業,至于您說的楚少,更不是我這小人物能接觸的,所以非常抱歉……”
馬企鵝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笑呵呵道:“小兄弟,我不為難你。但請你通知下楚少的隨行人員,我預約拜訪如何?”
門童沉默片刻,猶豫著點了點頭:“行,那您先在休息區等候,我向經理請示。”
“好的,謝謝!”
馬企鵝笑了笑,走向了大堂的休息區。
走進大廳,跟隨馬企鵝來到休息區的趙蘭有些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有些諂媚道:“馬董,要不我在這等候,您回車上休息會,一會有了消息,我立刻向你報告……”
迎接她話語的卻是一道冷冽的目光,趙蘭渾身一抖,再也不敢開口,乖乖的站在一旁,如墜冰窖。
昨晚的她自從在機場接到馬企鵝后,迎接她的就是毫不留情地劈頭蓋臉的一通訓斥。
馬企鵝更是放言,如果得不到楚雨晨的原諒,等待她的就是離職,還有追責,她就仿佛感受到了世界末日……
雖然痛哭流涕,賭咒發誓的認錯,卻沒得到一絲原諒。
她明白,與整個企鵝集團比起來,她就是顆微不足道的小卒子。
丟卒保車,是馬企鵝的唯一選擇。
但心中總抱著一絲希冀,想著馬企鵝看在自己為企鵝服務十多年的份上,讓自己有個體面點的離開。
至于還想留在企鵝的想法,她從看到馬企鵝的第一眼,就直接煙消云散。
馬企鵝沒有理會趙蘭,而是心里反復盤算著如何低頭,才能讓楚大少放棄對企鵝集團的懲戒。
很快,空曠的酒店大堂就出現了徐正陽的身影。
馬企鵝立刻起身,臉上又掛滿了那溫和的笑容,大步迎向徐正陽:“先生,你好!”
“你好。”
徐正陽一本正經回了一句。
對于徐正陽那撲克臉的態度,馬企鵝依舊滿面笑容,還是一如既往先自我介紹道:“我是企鵝集團的馬企鵝,這次冒然登門,是想見楚少一面,為昨天屬下的冒昧,向他道歉。”
徐正陽目視著馬企鵝片刻,才開口說了一句,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楚少現在還在休息,恕不見客。”
馬企鵝臉上的笑容一滯,不知道這是托詞,還是真是如此。
目光注視著徐正陽那張毫無波瀾的撲克臉。
良久,馬企鵝才恍然大悟,昨晚他就查過李一童的資料,有這么一個佳人相伴,年輕人又難免貪歡一些,楚大少此刻沒有起床,仿佛也很正常。
異地而處,就算是自己,如果……也會多折騰一些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