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光點點,仿佛是無數只溫柔的眼眸在凝視著人間。
京城的總巡捕房大樓,在這寧靜的夜晚卻并不平靜。
部務會議的余音未散,總巡捕趙建平的辦公室內燈光依舊明亮,映照著他略顯疲憊的面容。
剛剛結束了一場緊張的會議,他端起保溫杯,杯中的熱水似乎能給他帶來一絲溫暖和慰藉。
然而,就在他輕輕啜飲一口熱茶,試圖放松緊繃的神經時,桌上的私人手機突然響起,鈴聲急促而刺耳,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他皺了皺眉,放下保溫杯,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電話另一頭立刻傳來了父親趙文淵氣急敗壞的憤怒:“趙建平,你們父子倆真是蠢不可及,居然想出這么拙劣的辦法!”
趙建平一愣,手中的保溫杯差點滑落,他急忙穩住情緒,回應道:“爹,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呢?”
電話那頭的趙文淵顯然沒有因為兒子的疑問而緩和語氣,聲音反而更高昂了幾分:“你自己兒子和屬下做的事難道你不知道?跑去楚雨晨的酒吧惹事,現在雙方在酒吧門口對峙起來,整個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我看你怎么收拾這個爛攤子!”
趙建平的心猛地一沉,只感覺太陽穴一陣發疼,雖然趙文淵的話語說得不是很清楚,但他心中也大概有了絲脈絡。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試圖理清頭緒:“爹,這件事我真不清楚,我馬上調查。”
結束通話,趙建平立刻叫來秘書,讓他去查一查趙洪杰現在在干什么。
“大人,趙少和朱少今晚在 ONE THIRD 酒吧門口與楚雨晨發生了點口角……隨后楚雨晨打了朱少兩耳光,然后部里一局下面的一個處長帶隊就出現在了 ONE THIRD 酒吧……”
很快,秘書將自己打探的消息,如實地向趙建平做了匯報。
“愚蠢!”
趙建平右手猛地拍著辦公桌,發出“砰”地一聲巨響,震得桌上的文件都險些掉落在地。
他面色陰沉,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也不知道是在罵自己的兒子,還是那個傻不拉嘰的下屬。
站在一旁的秘書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會觸怒這位正在氣頭上的上司。
心中確對很贊同趙建平的觀點。
枉自趙洪杰以前還被自譽為大夏年輕一輩第一人,結果就搞這么一出蹩腳戲。
看來是被安排去地上鍍金鍍傻了,跑去挑釁楚大少,也不去打聽打聽楚大少的過往行事,這就是一個不按常理行事的人,現在搞得進退不得,無論此事如何收尾,恐怕趙家都會被楚家記恨上。
秘書的猜測還真沒錯。
在京城時,父祖的眼皮底下,趙洪杰相比于那些平日里仗著家里的權勢肆無忌憚地為非作歹的紈绔子弟,那就是一個乖寶寶。
有著趙家三代繼承人身份的他,去到地方后,身邊也都是趙家的依附勢力,那也是如魚得水,并沒受到一絲挫折。
讓他內心對楚大少這個半路入行,如今聲望、權利都甩他幾條街的太子爺非常不服氣。
總想著抓住機會,掃一掃楚雨晨的面子。
趙建平感覺越來越頭疼,昨晚兒子那么一說,還以為他有什么好辦法讓楚雨晨丟失顏面,打擊下楚家的囂張氣焰。
結果卻直接下場,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三年去地方是如何歷練的。
你說你想查楚雨晨的酒吧,直接叫下面的人上就行了,何必自己親自出面。
這不是拿著大喇叭告訴所有人,趙家對老楚家不服,要向他們開戰。
真是愚不可及。
可是想歸想,這件事還是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