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混賬東西!”
看著兒子那離去的背影,趙建平余怒未歇的罵了一句。
“行了,洪杰以前一直太順了,吃點虧也沒什么。”
趙文淵止住了還準備繼續發泄怒火的兒子,安慰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老楚家也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機會。”
隨后,他話鋒一轉,臉上帶著一絲憂色:“倒是陳明堂,我讓你安排人找軍方協調把他移交到你們部門處理,有什么進展沒有?”
趙建平聽到父親提起這事,臉上的怒氣漸漸收斂,他皺了皺眉頭,回答道:“爸,這件事情有點棘手。軍方的態度很強硬,說除非干爹大人同意,要不然不會把陳明堂移交給其他部門。”
趙文淵聽后,眉頭緊鎖,端起自己的保溫杯抿了一口,沉思一會后說道:“陳明堂這人喜歡玩小聰明,手里一定有對我們不利的證據,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把他弄到自己手里才行。”
趙建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卻嘆口氣說道:“我也親自打過電話與趙志剛溝通過,可是他是鐵了心的不同意,一口咬定必須要干爹大人的手令才移交給總巡捕房。”
趙文淵也緊著著嘆了口氣,幽幽說道:“軍方這些人和那楚萬江一般,都是一群又臭又硬的硬骨頭……只恨我們趙家的人一直在軍方站不穩腳跟,有些事做起來就縮手縮腳。”
趙建平聽到父親的話,心中也是一陣無奈。趙家雖然在政界和商界都有一定的影響力,但在軍方的根基確實不夠深厚。也是他們在處理一些敏感問題時常常感到力不從心的原因。
這就是他們與老楚家最大的區別。
老楚家是全面開花,政、軍、商都有所涉及,而且如今影響力是越來越大。
父子倆一時間都有些愁眉不展,不知如何破局……
第二天吃過午飯,楚大少沒有去參與老楚家女人間的聚會,而是提前來到了爺爺的四合院。
十月的京城,天高云淡,秋高氣爽。
天空呈現出一片深邃的蔚藍,幾朵般的白云悠閑地游蕩其間。陽光透過薄薄的云層,灑在古老的胡同里,給這座城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在這樣的一個下午,楚萬江的四合院內,一切都顯得格外寧靜而美好。
庭院中,一棵古老的銀杏樹靜靜地佇立,它的葉子已經由綠轉黃,仿佛一把把金色的扇子,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不時落下幾片,鋪滿了青磚地面,像是大自然精心鋪設的金色地毯。
庭院的一隅,老爺子獨自坐在一張古樸的棋桌旁,桌上擺放著一副精致的象棋,棋子上的漆色已經略顯斑駁,透露出歲月的痕跡。
他的手指輕輕地在棋子上滑動,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沉穩而有力,仿佛在與一位無形的老友對弈。
“爺爺,我來看你了。”
楚大少的聲音打破了四合院的寧靜。
聽到大孫子那洪亮的聲音,楚萬江抬起頭,紅光滿面的臉上露出一絲慈祥的微笑。
“雨晨,你來到正好,陪我下一盤。”
楚萬江看著自己的大孫子,眼中閃過一絲驕傲和欣慰。他放下手中的棋子,示意楚雨晨坐到對面。
“好啊!今天下午我就陪你好好殺兩盤。”
一老一小相對而坐,很快棋子又重新擺好。
開局依然如往常一樣,當頭炮,馬來跳。
“雨晨啊,怎么就你一個人呢,小鹿和一童沒跟你一塊兒來嗎?”
老爺子手里拿著棋子,滿臉笑容地問了一句。
“今天我們老楚家的女人們都約好一起逛街去了。”
楚大少把馬向前跳出,準備擺出經典的“屏風馬”布局來保護中兵,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