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著凌霄宗弟子們的態度,頓時憤慨道:“你們絕對是故意的!什么斬殺邪修?這不過是你們用來掩人耳目的借口罷了!背負罪孽,實際上,你們真正的目的就是要趁著這個機會,清理對手,是吧!”
凌霄宗的弟子自當不會承認,催山門老是搶他們宗門的任務,經常給他們使絆子,有時候甚至襲擊他們宗門出任務的弟子,是他們的死對頭。
更別提,四個月前,又搶了一次。
催山門弟子一報宗門的名字,他們就知道,對方定然是參賽弟子,畢竟沒有仇人會在死對頭跟前自暴,這般坦言絕對是參賽弟子無疑。
只是,不管是不是參賽弟子,這群陣法內的人都必須死。
因此,凌霄宗的弟子一口咬定對方就是邪修。
沈唯看著又開始亂起來的大殿,嘆了口氣,從夏宗澤的身后站出來,開口道:“夏師兄,我能辨別誰是邪修?!?
他的聲音雖然并不算大,但卻猶如洪鐘一般,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一時間,原本嘈雜喧鬧的大殿變得鴉雀無聲,眾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他的身上。
沈唯掃視了眼地上躺成一片的人,繼續說道:“我的眼睛能夠看到孽力和業力?!?
“之前我雖失控,但也不是完全沒意識的,我能夠感知得到,我所殺之人都是罪大惡極之輩,他們身上業力滔天,當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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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沈唯的話,夏宗澤等人這才清楚沈唯并沒有濫殺無辜。
臨淵宗的人看著被陣法困住的那群人,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里莫名有點遺憾。
至于遺憾什么……
他們想了想,但沒想明白。
臨淵宗的弟子們從不懷疑沈唯話語的真實性,有了沈唯的打包票,夏宗澤當即夸贊道:“不愧是我臨淵宗有史以來最強的天驕,既然如此,那識別邪修就拜托云寒師弟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身后的一名白衣凌霄宗弟子突然開口道:“云寒師叔是凌霄宗的?!?
夏宗澤聞言收斂笑容,扭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發話的凌霄宗弟子。
兩張面無表情的臉面面相覷,四目相對,一陣沉默。
“云寒師叔是風瀾劍尊弟子。”對面的白衣劍修不服輸地將云非翎搬出來。
夏宗澤挪開了眼,將頭轉回。
對方的話雖然是實話,但……
“卓峰,昨天你用西角樓那邊的百蓮缸磨劍這件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百蓮缸是用白珞精原石制成的,所以,扣你三塊中品靈石?!毕淖跐烧Z氣平淡地說道。
沒錯,他就是遷怒了!
聽到他的話,卓峰如遭雷擊,但還是接受了對方的懲處。
因為他昨天確實在幫忙的閑暇之余用那百蓮缸磨劍了。
但別以為他不知道,這懲罰完全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剛剛糾正云寒師叔的宗門歸屬!
縱使被罰他也要說,云寒師叔是他們凌霄宗的!這是原則問題!
可是……被扣靈石,還是讓他十分心痛,那可是三塊中品靈石??!
卓峰頓時痛心疾首,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夏宗澤的后腦勺,企圖讓對方收回剛剛說出的話。
夏宗澤:……
夏宗澤自然是感受到了來自身后的灼熱目光,但他不為所動。
最近宗門新開的御獸課程他可是去看過。
一直毫無保留地付出,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不知好歹,恩威并施才是最好的駕馭方式。
如果想讓自己的靈寵乖乖聽話,那么首先就要讓它們清楚地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夏宗澤覺得這話說得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