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張庚辰只想罵廢話。
他不知道嗎?若這幼童只是像他師父那樣過來找人挑戰,他倒是也不會做什么,最多就是把人抓住后,去向凌霄宗的紀掌門要個說法。
但問題是他不是啊,他們現在是東窗事發了!
現在抓這小鬼是為了威脅凌霄宗等人,如果操作得當說不定還能讓其為他們星樞宗保駕護航,就和臨淵宗那般。
因此他指了指珍饌閣的方向,開口道:“這小鬼簡直無法無天,貿然闖進我們星樞宗,仗著修為將我宗弟子斬殺,若這般放他回去,那我星樞宗的顏面何在!”
聽著張庚辰那義正言辭的話語,許隸和劉芙蕖看向珍饌閣的方向,眼里閃過了然。
他們多少也是知道掌門所行之事,雖然不贊同,但他們接受宗門所供養的資源里就是從這些勾當里得來的,因此他們也無法做到端碗吃飯,放碗罵娘的行徑。
只好眼不見為凈,不插手那些勾當的同時也不去阻止。
只是現在宗門的行徑被發現了,接受宗門供養的他們,自然也不能真的視若無睹。
因此許隸和劉芙蕖看向沈唯的目光帶過復雜。
“師兄說得對,那確實是該教導一番。”劉芙蕖認同了張庚辰的話。
隨即又提醒道:“張師兄還是謹慎些吧,風瀾劍尊既然能將弟子放出去,那說明這孩童身上定然有能讓他肆意的底氣。”
聞言,張庚辰看了陣法中身形靈巧,不斷躲避著陣法攻擊的沈唯,眼中的鷙陰鷙越發深沉。
“劉師妹說得對,那便請許師弟與劉師妹助我一助,凌霄宗的小輩在我等宗門這般放肆,抓住他后,倒是能找凌霄宗要和說法。”
言下之意,要是把人抓住了,倒是能用來當人質,讓凌霄宗讓利來換,到時候他們平分。
劉芙蕖和許隸都是在修真界摸爬打滾幾千年的老狐貍了,自然聽出了對方話外的意思。
互相對視一眼后,達成了共識。
劉芙蕖率先言道:“張師兄相邀,師妹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語必,手一翻,一枚閃爍著七彩光的琉璃簪就出現在她的手中,隨后便對著困著沈唯的陣法投擲而去。
琉璃簪一入陣法,立刻化為數柄透明的琉璃劍,組成劍陣,就對著沈唯襲去。
許隸見狀,沒說話,直接抬手一揮,一道流光從他的袖子里飛出,下一秒一道蔚藍色的陣法盤立刻飛到渾天傘的上方,羅盤轉動,投射出一道道陣法圖案將他們這塊區域全部包裹住。
緊接著,那些陣法開始往四象混元陣內鑲嵌,隨著這些陣法的鑲嵌入內,沈唯明顯地察覺到陣法內的攻擊加上了。
他的身上仿佛套上了一套沉重的枷鎖,四肢都變得格外沉重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沈唯一不留神就被周圍那透明的琉璃劍給刺中了。
好在的是,他習慣性在打斗中給自己上幾層防護罩,琉璃劍沒能傷到他,但他那幾層防護罩卻碎了一大半。
要是再中一劍,他估計就要真被刺中了。
再給自己套上幾層防護罩,又買下輕身咒和疾行咒一邊躲,一邊看著他的系統面板上顯示著減速和削弱buff,抬頭看了眼半空中的渾天傘和羅盤。
羅盤將渾天傘這個陣眼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陣法相互嵌入,其效果和威力翻了數倍。
沈唯舔了舔后槽牙。
這群老登還真有點本事在身啊。
不過,他也不可能就這么輕易被抓住的,不然他bking的面子要往哪里擱?
這個架的陣勢還得再升上一級,他們自己都說了,沒有自保手段,就跑到別人宗門內大搖大擺地走著確實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