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著頭頂上的手,沈唯覺得司師祖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很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會捏爆他的頭。
他瞥了眼笑容瘋癲且扭曲的司百辛,小心翼翼地向一旁挪了挪,順便將那口鐘縮小后放到手中握著,打算一有不對勁的地方,就敲。
司百辛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現(xiàn)在心境不穩(wěn),因此果斷從芥子空間里掏出幾張靜心符和平神符,輸送靈力后,全貼到了自己的身上。
十幾張符上身后,司百辛被怒火和恨意沖昏的頭腦這才清醒了些。
至少他現(xiàn)在不會直接想將對方弄死,而是想像小師弟提議的那樣,將這人的魂魄抓住后放到他家人的墳前日夜灼燒。
死才是便宜了他!
想到這,司百辛掏出一盞印刻著各種陣法符文和饕餮紋的透明的琉璃燈。
接著蹲下身,對著沈唯用一副狼外婆哄騙小紅帽的語氣,帶著溫和親切的笑容道:“云寒乖,能幫師祖一個忙嗎?”
這種詭異又平靜的語氣讓沈唯有些后背發(fā)涼,當即開口道:“司師祖請說。”
司百辛伸手再次摸了摸沈唯的頭,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道:“乖孩子,師祖知道你身上有兩團異火,一團具有寒冰屬性,一團溫度格外高。”
“師祖想向你借兩縷異火放于這饕餮琉璃燈內(nèi)。”
說到這,他的神色又開始癲狂起來:“有了異火就能讓那畜生日夜被寒冰與烈焰輪回灼燒,他該為他所做的一切贖罪!他該永世不得超生,不,他就該將冥界煉獄中的刑罰全走一遍,隨后魂飛……”
就在沈唯準備敲鐘的時候,“啪”的一聲響,一只手就拍到了司百辛的肩上,打斷了他的話。
緊接著司百辛突然面色扭曲了下,隨后松開抓住沈唯的手,一低頭嘴里鮮血直冒,看得沈唯趕忙將自己儲物手環(huán)中療傷的藥給遞了過去。
“云寒不必擔心,你司師祖一向皮糙肉厚,只吐幾口血而已,沒事的。”喬鶴將手從司百辛的肩上拿開。
接著又笑著對著沈唯招呼道:“快來我這里,你司師祖此時如今得遇仇人,心境不穩(wěn),暫時有些危險,得離他遠些,免得他傷到你。”
聞言,沈唯看了看一臉笑容親切的喬鶴,目光落到了他剛剛拍司百辛的位置上,那里明晃晃地貼著一張畫有“誅魔”字樣的符紙。
誅魔符,居然真的就這么給司師祖貼上了。
一時間他不知道誰更危險些。
喬鶴留意到了沈唯的目光,繼續(xù)笑著安撫道:“這是誅魔符,只對魔有效,你司師祖只是心魔入境,自身算不得入魔,你看,他貼上誅魔符都沒暴斃,這種傷勢吃幾顆丹藥就好。”
說著轉(zhuǎn)頭對著司百辛求證道:“對吧師兄,快和云寒解釋一下,免得他擔心。”
司百辛:……
司百辛是真沒想到喬鶴居然真的給他貼誅魔符!
雖然他能理解師弟怕他心魔入境傷到云寒,也確實如他所言,他只是心魔入境,就算貼上誅魔符也不會暴斃,但他會受傷啊!
“師兄。”見司百辛遲遲不說話,喬鶴不由得喊了聲。
司百辛聞言,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幼童,對方那擔憂的眼神讓他不由得心間一暖。
當即開口道:“不必擔心,師祖沒事。”
說著喉間一癢,司百辛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沈唯:……
別說,還真有點嚇到他了。
估計是誅魔符真的將司百辛身上的心魔鎮(zhèn)壓住了,又或是在生命上真的感受到了威脅,反正在司百辛吐了幾口血,吃了幾顆療傷的丹藥后,再次看向顓奐那張臉時,心情詭異地平靜了不少。
隨后運氣靈力將手中的饕餮琉璃燈漂浮在半空中,對著自己掐了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