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嬌低著頭,緊跟在夏石夫婦身側。
她想問問到底怎么回事,該不會她這個冒牌身份被發現了吧?
可是剛開口就被守衛喝止,她只能沉默。
好在夏夫人一直緊握著夏夢嬌的手,示意她不用害怕,要不然她可能已經腿軟了。
大殿內氣氛尷尬,能坐在內殿的都是“人精”,司馬玉風意欲何為誰都明白。
林谷幸災樂禍,而夏侯麟則是嘆息一聲:“司馬亦清不知道在想什么,兒女情長哪里有命重要了?”
“司馬亦清若是答應了你,那就代表再無可能在水越有一席之地。若是讓本王選擇,亦不會答應?!?
夏侯麟身邊坐著一位穿著暗紅色錦袍的男子,他的發色幾乎都是紅色,卻又不是扎眼的紅,而是若隱若現的暗紅。
男子五官與夏侯麟有些相似,卻更多了幾分沉穩內斂的氣質。
夏侯麟一聽這話,撇嘴道:“七哥,你這么說還怪我了?反正司馬亦清在這里也是個不受待見的將軍,還不如來西元呢!咱們又不會虧大他。”
“呵?!北幌暮铟雴咀髌吒绲哪凶佣酥浦崖分疲f道:“若是讓你放棄西元國皇子身份,來水越國當駙馬,你可愿意?”
“這……”夏侯麟怔忡了片刻,道:“那不一樣吖!”
“有和不同?”
“你瞧瞧這水越國的女子?!?
夏侯麟指了指對面水越國的席位,道:“一個個都裹的嚴嚴實實,不茍言笑的。她們那里能和咱們西元國熱情的姑娘比呢?!”
“你來的時候沒看到么?水越國街上,女子從頭裹到腳丫!有什么意思?”
男子搖頭無奈的笑著,道:“你呀!”
二人正在小聲說著,殿外宮人尖細的嗓音傳入——
泉城鄉紳夏石,潘氏,夏家之女殿外求見。
司馬玉風挑起眉梢:“宣——”
沒想到,司馬亦清真的找了個夏家之女?
他倒要看看,這夏家之女何等姿S,竟然能入了司馬亦清的眼?
“草民夏石,攜家眷潘氏,女兒夢嬌,參見皇上!”
夏石進門行了九步,停下行了下跪禮。
夏夢嬌始終低著頭,她是根本不想跪下,但是這種場合,她可沒二到要“尊嚴?!?
夏家三人進入殿中,幾乎是所有人都忽略了夏家夫婦,都盯著二人身旁穿著淡紫色裙子的少女。
片刻后,大部分人都只有一個想法:司馬亦清眼睛可能不太好。
“夏夢嬌?”司馬玉風蹙眉口中重復了一遍,問道:“林相,這個名字是不是德妃曾經說過?”
林谷連忙點頭:“回陛下,正是?!?
“皇弟,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說你對德妃無意么?莫非是找了個替代品?”司馬玉風語調森冷的問道。
司馬亦清解釋道:“回陛下,這還要從德妃未入宮前,總是說‘夏夢嬌’這個名字說起。臣在找德妃的那段時間里,去探查了這個名字,于是找到了夏家?!?
“然后呢?你千萬別說,你對夏家這個丫頭一見鐘情了!”林谷譏諷說道。
殿內眾人皆是哄笑,這個夏家的女兒最多只能算清秀,大概就是扔到人堆里能淹沒那種姿。色。
一見鐘情?那只能說司馬亦清眼神不好。
司馬亦清走到夏夢嬌跟前,道:“夏姑娘吸引本將的是她的醫術,并未容貌?!?
“哦?!”司馬玉風瞇了瞇眼,眼神盯著下面站著的女子看了片刻,問道:“你會醫術?”
“……”
“咳咳——”
夏石見夏夢嬌在發呆,連忙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