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輕輕“嗯”了一聲,將手中的風(fēng)箏遞給跑來也想放風(fēng)箏的林依依,耐心地教她怎么放才能飛得更高更遠。
之后,江翎才默默離開。
鄭夏言望著他的背影,一時之間也不確定江翎到底有沒有生氣。
但他沒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放下風(fēng)箏之后,便跑去找許橙意一起投壺去了。
顧嶼白跟著方曉舟來到鏡頭死角處,兩人關(guān)掉身上的麥。
顧嶼白漫不經(jīng)心地拿出手機玩著,絲毫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
方曉舟等了許久也等不到他發(fā)問,只好主動問道:
“嶼白哥,那天晚上是江師兄嗎?”
顧嶼白著實沒想到他要問這個問題,反問道:
“你為什么會認(rèn)為我會知道?”
方曉舟兩眼瞬間噙滿淚水,
“嶼白哥,我是被迫的,他把我當(dāng)成了師兄?!?
顧嶼白聽聞,第一次如此仔細(xì)地端詳方曉舟的臉,確實和江翎有幾分相似之處,可仔細(xì)觀察便能看出那是整容的結(jié)果。
他極其不愿聽到這種有污蔑江翎清白的話,強忍著惡心,聲音冰冷地說道:
“你是說他以為你是江翎?”
方曉舟一臉委屈地點了點頭。
“江翎會做這種事嗎?”
顧嶼白的語氣中滿是嘲諷。
方曉舟絲毫沒察覺到顧嶼白的態(tài)度,還繼續(xù)補充道:
“我不知道,我聽說……師兄私下玩得很花,嶼白哥,你不要被騙了。”
顧嶼白冷哼一聲,
“你知道誹謗是什么下場嗎?”
方曉舟睜眼說瞎話,甚至硬生生擠出了兩滴眼淚,
“嶼白哥,我不舍得你被他騙還不自知,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我…”
顧嶼白聽不下去了,打斷他,
“我在乎你的喜歡嗎?”
方曉舟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愣愣地站在原地。
顧嶼白懶得再和他耗下去,搖了搖手上的手機,
“錄音了,沒有實際證據(jù)你今天的話全是造謠誹謗,不要讓我知道你在別的地方散播謠言。”
他突然湊近方曉舟,眼神冷漠至極,
“對了,我根本不在意你是怎么樣的人,別以為我沒調(diào)查過,那個汪總的下場就是我對你的警告?!?
方曉舟見顧嶼白就要走,頓時慌了神,不管不顧地拉住他。
“嶼白哥,你不記得我了嗎?”
顧嶼白被他接連抓了兩次,心中本就煩躁到了極點,此刻更是直接用力甩開他。
“我需要認(rèn)識你嗎?”
“嶼白哥,你以為江翎才是那次在會場給你外套的人嗎?是我!是他冒充了我,是他頂了我的身份。是你誤把他當(dāng)做我了,不然今天和你一起組 CP 的人就是我了!”
方曉舟的情緒愈發(fā)激動,他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他憑什么,憑什么有你的關(guān)心和愛護?明明,明明這一切是我才能擁有的。我就只是早離開了一點,不然我根本不會錯過你?!?
方曉舟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與不甘,那原本還算清秀的面龐此刻因扭曲而顯得有些猙獰。
“我恨江翎,是他搶走了本就屬于我的你,是他搶走了我的臉,搶走了我的身份,搶走了我的一切,我淪落到這種地步全是因為他,他憑什么!”
他歇斯底里地吼叫著,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怨恨都發(fā)泄出來。
顧嶼白看著眼前這個近乎瘋狂的人,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從未見過如此偏執(zhí)的人,那癲狂的模樣就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你簡直不可理喻?!?
顧嶼白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