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身邊的保鏢不是吃素的。
在道長的帶領下,他們穿過一片院子,到達了兩層高碧瓦朱檐的建筑前。
一進去才發現里面放著藏書,空氣里漂浮著艾草的味道。
他們沿著樓梯上了二樓,在一個博古架前,主持打開了其中的一個盒子,里面裝的赫然就是羊脂石。
如梅海所說,顏色確實暗淡了許多,上面的花紋似乎也沒之前那么好了。
柳樂人不禁疑惑道:“我們也才拿回來大半個月而已,為什么會變化的這么快?”
梅海搖了搖頭,“我也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那我先試試吧。”
柳樂人上前,拿出匕首,輕輕的在手掌心劃了一刀,然后握拳放在羊脂石的上方,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后的滴在石頭上。
一瞬間,瓷白的石頭,被染成血紅色。
直到掌心不再流血,柳樂人才收回手,用紙巾擦了擦傷口。
梅海湊近看了看,隨后直起身體,“暫時看不出來什么,我們在這里休息一晚,等明天早上再過來。”
柳樂人應了一聲,暫時也只能這么做了。
這里有一個專門供香客住宿的地方,但是條件簡陋,只有床,衣柜和兩把褪了色的竹椅。
現在快要進入農歷新年,正是香火旺盛的季節,房間數量并不多。
所以,柳樂人和蘇時硯被迫安排在同一間房。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那張破舊的床不足一米五,對于兩個青春期正在發育的男生來說有點狹窄。
尤其是,其中一人還是個有腿疾的、潔癖的富家少爺。
幾乎還沒躺上去,柳樂人已經預料到這一晚有多么的難熬。
他坐在竹椅上,有些惆悵的看著窗外。
冬日天黑的早,明明還不到七點,窗外已然不見一絲光亮。
尤其是在山上,群山蟄伏,周圍籠罩著茂密的樹林,猶如鬼魅一般,顯得道觀格外的陰沉。
大殿傳來道士們誦經的聲音,與房間的低氣壓形成鮮明的對比。
蘇時硯戴著耳機,手指無意識的滑動著屏幕上的新聞。
他神色陰郁,內心無比的煩躁,手機上的字他一個也沒看進去。
要不是時間太晚,他就讓保鏢送他下山了。
現在,他住簡陋的房間就算了,還得和柳樂人同床共枕。
從他記事起,就沒和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過。
他抬手扶上輪椅上的開關,準備出去透透氣,沒想到對面的少年站了起來。
續命后,雙面蛇王竟然纏著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