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鼻子有點酸,被繁重的課程壓抑的心情終于在眼前這個女人的勸導下,消散了一部分。
梅海怕給他壓力,從來不問他的成績。
好幾次想說點什么,欲言又止。
只能每天早起晚睡的準備食物,甚至因為這關鍵的幾個月,推了好幾個生意。
恐怕這頓飯也只是借吳阿姨的口,說出他自己的心里話吧。
他埋著頭,大口大口的將蝦肉吞了下去,隨后,又將那杯李子酒一飲而盡。
“哎,不是這么喝的。”
吳阿姨想阻止也來不及了,只好再滿了一杯,放在他手邊,“這個得慢慢喝,才能嘗到李子的清甜。”
柳樂人應了一聲,忽然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
他沒在意,然后又吃了一些菜,慢慢的,覺得臉像是要燒起來了。
他在洗手池邊上洗了把臉,重新坐到桌子上,似乎感覺好了一些。
“是不是喝醉了?”梅海疑惑的看著他。
吳阿姨擺了擺手,“不可能,我就沒放多少酒,想著是給孩子喝的。”
柳樂人不想拂了吳阿姨的好意,搖了搖頭,“沒醉,可能是我喝太急了吧。”
說完,他又繼續開始吃飯。
梅海看他沒事,就沒多說。
吃完飯叮囑他少看到書,早點睡覺,就牽著三豆和吳阿姨出去了。
柳樂人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外面涼風習習,吹的人很舒服。
他覺得腦袋沒那么難受了,準備回房間。
卻聽見狗窩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站在花棚的前面了。
連城夏季很長,天黑的夜晚,此時天邊還有未消散的晚霞。
在那一束束光亮里,柳樂人看見花棚的枝丫上,纏著一條黑蛇。
四目相對,那條黑蛇朝他吐了吐蛇信子,發出一陣嘶嘶的聲音。
殊不知柳樂人已經害怕的頭皮發麻,臉色變的慘白。
他下意識的往屋子里跑去,卻被自己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沒等他爬起來,他覺得小腿似乎被什么纏繞著。
然后蔓延到自己的腰部,爬到自己的脖頸。
柳樂人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毛孔豎了起來,甚至連額頭都開始冒冷汗。
但是,下一秒,耳邊的觸感讓他猛得停止了害怕。
那條蛇居然在舔舐他耳邊的痣。
記憶重合,能做這個動作的,也只有籠鎮天坑里的那條黑蛇。
他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對方的腦門上有一塊白色的紋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對方的身體縮小了好幾倍,現在只有麻繩那么粗了。
連帶著那塊紋理都不太明顯。
難怪一開始,他就沒認出來。
續命后,雙面蛇王竟然纏著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