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樂人知道自己不能激怒這些人,他喉嚨滾動著,顫著聲音說道:“你問錯人了,我要是知道他們的計劃,我一開始就不會給周海生塑身,應(yīng)該拖延時間,等著他們來救我們。”
保鏢并沒有因?yàn)檫@個理由而放松警惕,他咬牙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為了救梅海,前一秒梅海被救,下一秒東門就有人動手,這不是預(yù)謀好的么。”
他的匕首往皮膚里湊了湊,柳樂人的臉上立刻冒了一絲血珠。
“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不然一個都活不了。”
話音剛落,保鏢察覺到側(cè)臉閃過一道冷光。
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自己的手腕猛的傳來一股鉆心的痛。
他哀嚎一聲,瞪大眼睛看著剛剛還被綁住雙手,動彈不了的人,此刻居然掙脫束縛,手握匕首,插進(jìn)自己的腕部。
他的手腕頓時沒了力氣,匕首掉在地上。
等他想用另一只手將柳樂人禁錮住時,懷里一空,人已經(jīng)被救走了。
虞岑一手抓住柳樂人的胳膊,將他扔給一旁的人。
然后拔掉匕首,無數(shù)拳頭落在保鏢的臉上,砸的血肉模糊。
他知道這些保鏢身上都有防護(hù)裝備,所以只能挑軟肋襲擊。
而且他出手快狠準(zhǔn),打的這人毫無還手之力之后,迅速轉(zhuǎn)戰(zhàn)下個目標(biāo),絲毫不拖泥帶水。
本來就有人數(shù)差距的兩方,在虞岑恢復(fù)自由之后,迅速的拉開了差距。
這邊,柳樂人經(jīng)過虞岑這么一推,身體無法控制的倒向一邊,幸好有人接了他一下,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他抬頭對上熟悉的面孔,一晚上提心吊膽情緒隨之而散,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釋然。
他就這么看著蘇時硯,喉嚨里溢出一絲酸澀。
眼眶也覺得鼓脹難受,似乎有什么東西,馬上要出來了。
蘇時硯將他手腕上的繩子解開,將他扶了起來。
“這里不能久留,我先帶你離開。”
柳樂人急忙道:“師兄呢。”
“他有功夫,懂得保護(hù)自己,而且警察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不會有事的。”
柳樂人也明白自己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還得這些人分心救他。
只能跟在蘇時硯的背后,暫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殊不知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們,見他們要走,費(fèi)力的從胸口掏出一把手槍。
他一直記得周海生在進(jìn)陣法之前,交給了他這么一個東西。
讓他無論如何,得保證塑身過程進(jìn)行。
一旦中途有了差池,必須讓這些人償命,并且一條命,一百五十萬。
這些錢,對他來說,是救命錢。
他舉起槍,對準(zhǔn)了柳樂人。
槍聲響起的時候,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找掩體躲藏。
畢竟這是國內(nèi)違禁物品,殺傷力是匕首棍棒的百倍不止。
他們是正規(guī)公司出來的保鏢,在緊要關(guān)頭保護(hù)自己的老板,沒想血流成河。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虞岑,他直接卸了這個保鏢的胳膊,沒給對方開第二槍的機(jī)會。
然后隨著對方開槍的方向看去,瞳孔驟縮,猛的倒抽一口涼氣。
隨后從腳底躥起的涼意,瞬間讓他身形不穩(wěn)。
他挪動了一下腳步,快步朝柳樂人所在的方向跑去。
本來柳樂人是被蘇時硯扶著往外面走的,突然走到一個階梯的時候,他被蘇時硯撲倒在地,兩個人雙雙倒進(jìn)一旁的樹叢里。
柳樂人趴在地上,被身后的重量壓的站不起來。
他等了一會兒,對方并沒有起來的意思。
他側(cè)身努力看著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