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的流蘇八掛東海明珠冠,穿著綠蟒紋邊滿繡長筒靴,一張臉耷拉下來,是個滿臉褶皺的大頭菜。
魏莫笙面前是女人們在表演,身邊有小廝鞍前馬后地照顧著,一個勁兒拍著魏莫笙的馬屁。說著什么玉樹臨風,天之驕子,絕世奇才等等,說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手舞足蹈,那可奇了怪了的是。
一向十分喜歡聽這種話的魏莫笙卻一直板著一張臉,看著面前花枝招展的美女,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我也不高興了,指著這廝就問道:“這個大頭菜怎么來了?!”
“你說魏太子?”
“不然!”我怒氣微微,道:“芭歌你仔細瞧瞧,這滿院子,穿得鄉村非主流殺馬特還像個大頭菜的還有別人嗎。”
芭歌仔細觀察,“好像沒有了。”她解釋我剛剛的問題:“魏太子也感染了瘟疫,這到王府里治療,王爺已經給過他解藥了。”
我接芭歌的話:“那他怎么還不走。”
芭歌說:“王爺說還需觀察幾日,更何況藥效很慢,這太子殿下胸前還是一團黑斑,為了避免病情復發,也不好回去,王爺便收拾了凌春苑給魏太子住下。”
“他怎么陰魂不散啊!”我一個頭兩個大。我拉著芭歌就往反方向走,腳步越走越快,芭歌都快跟不上了,一邊走一邊說著:“快走快走,別看見這個鄉村殺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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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我上輩子真的和魏莫笙有點什么孽緣,以至于我一旦靠近他,他好像就能自動定位到我的坐標似的,我還沒走出去幾步,就有小廝追上來,道:“請姑娘。”
我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芭歌見我十分不樂意,也知道我和魏莫笙之間有些“深仇大恨”。
于是她提前我一步站出來替我上了:“可是殿下請?”
小廝看了芭歌一眼,大概已經認為太子殿下請的是這位水出芙蓉的女子。小廝點頭,于是芭歌玩了手李代桃僵,替我上了。我目送著芭歌的背影,自然是不擔心她這種高智商人群的。我也不打算等她,實在是因為魏莫笙啰嗦又無聊的個性,芭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了。
我自己回到聽竹園時,看見骷髏架衣還搭在案幾上,想起魏莫笙罪惡的嘴臉,本來用來慶祝節日的骷髏架衣我有了新的用處。
果不其然,等到酉時,芭歌才從凌春苑回來,我見她一臉疲憊之色,同情道:“太子殿下對你念叨菠蘿經了?”
“菠蘿精?”
“就是一直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芭歌長吁一口氣,無奈道:“魏太子為人趾高氣昂,確實是頭腦……單純了一些……”
“單純?”我咽下去的口水差點沒把我嗆死:“這個仂語真不適合修飾他。他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我道:“芭歌你看,這骷髏衣就派上用處了。”
“用處?”
“嘿嘿。今夜自見分曉。”我陰森地笑著。
是夜,月黑風高,夜色濃重,如腐爛的尸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月血紅,像是女人流出的血淚,空氣中彌漫著腐臭味,令人作嘔。
草叢中,有兩道模糊的影子閃過。她們動作之迅速,悄無聲息。
凌春苑里里外外彌漫著恐怖與寂靜。
我和芭歌蹲在草叢里,我念著這一段環境描寫。芭歌白了我一眼。事實上今夜沒有月亮,的確是陰沉沉的適合嚇人的夜晚,也沒什么腐臭味,空氣里全是蘇凌新研制的解藥的藥味,雖然怪怪的,不過也不至于難聞。
我道:“這種詭秘的夜晚,就應該加點這種詭秘的環境描寫,然后才能突出我們的可怕。”
我從骷髏架衣里好不容易將手摸出來。芭歌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