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得無聊,然而興致大發(fā),覺著懷里的衣服好像生了靈性一樣,要悄悄與我說話。
主持說過佛禮,大家又一起念過了經(jīng)。
高僧們開始一一加持,我將衣服遞了上去,他們把要加持的東西都放在祭壇中間,我仰著頭看我的衣服,還看到了其他加持的東西,什么金鐲子,金步搖,翡翠玉佩,我微微詫異,這寺廟里怎么都加持這些東西來的?
“歌兒,承福寺很有錢嗎。”我不免好奇。
芭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的事情不會亂說。”
果然寺廟經(jīng)濟就是不一樣,我感嘆。
高僧們念著經(jīng),我看到吳宇坐在主持旁邊,別人都是雙腳盤在一起,他卻是有半只腳微微向外伸,如果不仔細看的確看不出來,可是我有心留意他,自然覺得奇怪。
看著他的口型,越看越不對,他根本不會念經(jīng)!
吳宇之前難道不是和尚?
我想了想,和尚怎么會做輪盤水車的,果然這人之前是個木工,后來看破紅塵做了和尚?
罷了罷了,別人做不做和尚和我有什么干系。我坐在這里,仰起頭正好能看見吳宇遮在袖子下的月牙形傷口,總覺得很熟悉,又想不起在哪里見到過。
加持了整整五個時辰,就算是再怎么興致勃勃,我也不得不瞌睡連連。加持典禮結(jié)束,芭歌蹭了蹭我,我才從睡夢中醒來,然后笑吟吟地接過我的衣服,如視珍寶。
“我們再過三日就回去了?”我有一種沖動,看著這件衣服就想把它拿給蘇凌,這就像是小女孩得到了自己想送給心上人的禮物,那樣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我不敢把這種感情告訴任何人,小吾,芭歌,誰都不行。
故此我告訴芭歌,我好想回王府,承福寺日日夜夜的鐘聲讓我睡不好覺。
我當(dāng)然是騙她的。
但臨走之前,蘇凌告訴過芭歌,一定要讓我呆滿整整七日。
芭歌態(tài)度堅決,我只好從命,夜里,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就是想看看我的衣服,覺得它怎么看怎么好看,越看越好看。我抱著衣服傻笑,這是我送給蘇凌的第二件東西,第一件是梨花樹,第二件便是這個了。
蘇凌會喜歡的吧?
我點燃了燈,聽著蛐蛐叫,托腮倚在窗欄上,想我和蘇凌發(fā)生的事,想著想著,我一個激靈!
我想起來了,吳宇手臂上的傷痕!
殃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