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仔細檢查這些尸體。
我撿起一個士兵的劍,翻來一看,就看到了劍柄上的“晉”字,將這把劍拿起來,問道:“公子,我們大晉的兵器上是不是都刻著一個晉字?”
“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將這把劍遞給蘇言,道:“這是我剛才在敵軍身上看到的,是我們大晉的兵器,而且……”
蘇言接過,細細觀察,半晌,道:“不錯,的確是我們大晉的兵器,可是為什么會在敵軍的手上。”
“公子派去前線的補給不翼而飛,我想必定是有人偷梁換柱,送給了北齊。”
“心機叵測。”
“自己家的將士拿著破銅爛鐵,而敵軍卻拿著自己國家的補給,真是令人作嘔。”我道:“無論幕后主使是誰,都不能放過他。”
我們在戰場上調查完畢后回到軍營,正好碰上陳獨要拿著糧食去分給流民。
我很奇怪,這軍中糧草已經不夠,他哪里來的多余糧草分給流民呢。
細問之后才得知陳獨將自己的那一份省吃儉用起來,更是自己親力親為栽種生長周期短的食物。
陳獨說,不能認為百姓的命就不是命,我對流民如此,也是為了戰事的穩定,前線打仗,后方若是發生流民暴亂,會對戰局很不利。
我贊賞陳獨的做法,平定后方,才能沒有后顧之憂地作戰。
我向謝六說自己想陪陳獨一起去派發糧食,謝六便將我舉薦給了陳獨。陳獨道:“自然是謝前鋒舉薦的,必定也是個人才,還請小兄弟多多費心,保護我們糧草的安全。”
“陳大人不必客氣,這是在下的分內之事。”互相寒暄一番后,我成功跟著陳獨去派送糧食。
我和蘇言兵分兩路,他去繼續調查吳玉和其他將領的情況。
誰知今日我有大收獲。
“明明只是流民,但他們分明身懷武功,我看到那些個流民手上的老繭很多,并不是勞作的老繭,而是長期握刀劍的老繭。”我道:“這個陳獨不簡單,公子你那里有什么發現嗎。”
“吳玉只是貪圖酒色,看起來和通敵賣國沒什么干系,更何況他若真通敵賣國,也要做的和那吳玉一般才是,如此放浪不羈地行事,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蘇言道:“反而是這個在將士們口中頗有好感的陳獨,嫌疑重重。”
“那個小士兵您還記得嗎。”我道:“他說要找他的阿玉,結果第二日卻不記得阿玉是誰了,只是因為跟了陳獨去清掃戰場,我懷疑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不錯。”
“那我們怎么辦。”我道:“您不打算去見見將軍嗎,他必然能認出你,屆時……”
“陳獨是將軍十分信任的人,當時也是他鼎力推薦,我出宮無人知曉的,他沒必要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而懷疑他的軍師,況且,我們不知道那些糧草和兵器都去了哪里,又藏在哪里,就算將他抓出來,也拿不回那些物資,只有把糧草和兵器的藏身之地找出來,證據確鑿才能……”
“還是公子心思細膩。”我道:“明日陳獨還會帶一部分士兵去整理戰場,我們偷偷跟著去?”
“不,不是我們,是我。”蘇言道:“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為什么!”我道:“公子一個人才危險。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會跟著遭殃啊。
蘇言沒有給我辯駁的余地。
第二日一早,蘇言便卸下戎裝緊跟在陳獨的部隊后,一路緊跟,突然身后有一陣窸窣的響動,蘇言蹙眉,幾步繞道到那人身后,那人把自己裹得嚴實,戴著個黑色的帽子,披著黑色大襖子,他先是一愣,蘇言把匕首放在那人的脖頸上,沉聲道:“你是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