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子上。公子示意我坐過去一些。我把椅子朝他的桌子邊移了移,公子又示意,我只好又移,直到與公子衣袖挨著衣袖,我低頭呆呆地看著書面。
“看這里!”公子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把戒尺,打在我的額頭上,我吃痛地“啊”了一聲,鼓著腮幫子,憤憤不平地看著公子。
公子嗔怒:“小星星,我教你識字,你把心思放在哪里?接是一再走神,現(xiàn)在竟是連書本也不看了么?”
公子生氣了,但他的眉目又是溫和的。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啊,我每當(dāng)看到公子,小心臟就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我只好把頭低得更低,委屈地回答:“小星星知道了,夫子。”
“啊!”
公子又打我。
我猛地抬頭,公子輕笑:“還是戒尺管用,看,抬起頭了。”
我“哼”一聲,好女不跟男斗。
“看書。”
“哦……”
“扶桑楊柳樹下,歸暮遲遲。”
“扶桑楊柳樹下,歸暮遲遲。”
“用心!”
“嗷!”好痛,“扶桑楊柳樹下,歸暮遲遲!”
“煙籠寒水月籠沙。”
“煙籠寒水月籠沙。”
公子一遍遍說著。指著書本上的字:“月,乃月亮之意,夜空中發(fā)光的圓盤。”
不就是月亮嗎?
“光明正大,乃是行為端端正正之意。”公子開始給我腦補成語。
其實這些成語的意思我都知道,只不過不認識他們這里的寫法罷了,讀音還是差不多的,頂多就是有些通假字。
我既然已經(jīng)學(xué)過一遍,公子教起來自然是得心應(yīng)手,似乎對我的情況很滿意,公子點頭。
接下來就是寫這些字,我的這些皮毛在公子面前簡直就是班門弄斧,我緊張得拿筆的手都在不住地顫抖,公子端詳著我的臉頰看得我更是緋紅片片。
畢竟在二十一世紀我也只是一個情竇未開的十八歲少女,連男人的小手都沒摸過。
我的食指抖啊抖,居然抖了墨跡在宣紙上,一張宣紙毀了。我訕訕地笑笑,重新拿一張宣紙鋪好。結(jié)果又是一模一樣的狀況,只好又訕訕地笑笑,又換一張紙。結(jié)果第五張也……
公子此時的臉上無表情,看不出悲喜。
公子站起身,走到我身后,然后出現(xiàn)了與言情小說一模一樣的情節(jié),他握住我發(fā)抖的手,我的手在他的大掌里,好像打了鎮(zhèn)定劑,一絲一毫也不敢動。
公子的下顎摩挲在我的額頭。酥酥麻麻,我的心跳好像靜止了,四周也好像安靜了,只聽見公子在額頭上溫柔的聲音:“你放松,我教你。”
我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小手在公子的大手中軟癱下來,公子開始寫字。他的身體動,我的身體也動,此時寫的什么,四周是什么,外面天黑還是天晴都已經(jīng)不存在。有的只有我和公子,我的心跳和公子的呼吸聲。
“專心。”
公子的掌筆很好,我的小手也出奇的安分。不知覺,帶我回過神,宣紙已經(jīng)寫好了滿滿的一篇,寫得也是公子的字樣。公子放開我的手,滿意地點頭。
就好像是陷入了一種境界,不知不覺就結(jié)束。比如在早晨早自習(xí)背書的時候,自己出神背著書,明明是不會背的課文,不知不覺卻脫口而出,但當(dāng)你背完后全然不知。
公子道:“今天你將這本書拿回去復(fù)習(xí),溫故而知新,明日我再來考你。早些休息吧。”
我雙目盯著宣紙出神。連公子離開也不知道,待我回過神四處尋找公子的身影時,窗外的草坪已經(jīng)看不清楚,書房里也只有我桌前的燭光還在隱隱約約地閃爍。公子早已離開,只剩下心跳狂跳的我,雙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