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子不知道為何,對她像著了迷。小星星你還不知?”夜鶯一拍腦門兒,大呼道:“你不提醒我,我差點忘了。公子說這今日辛苦你了。從今個起,你就住在外苑,也方便管理劉府,其實……”
“其實是把小竹苑留給羅韻小姐了吧?”我借夜鶯之言,順承道。如果公子要接羅韻入內苑,那內苑能讓女人住的房子就一間,那就是小竹苑。我是婢子,自然不能和主子住在一起,因而就讓我先搬出來。
“哎,沒事的。我聽說羅韻就在我們這兒住幾天而已,等這個月一過,她回了家,你再回來就是。”夜鶯嬉皮笑臉地說道:“公子可能就是太久沒遇到好玩的女子,圖個新鮮。”
“公子也是這樣風流的人嗎?”
“我只是公子的侍衛,我怎么知道。”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的確,羅韻是只來住幾天,幾天之后就要回家,但若是在此期間,她與公子……
罷了,內苑中多個女人,沒什么不好。
我搬到外苑,照公子的話來說,方便管理劉府是真,省得跑來跑去,也沒什么不好。
外苑我住的碧洱苑在悅苑和碧云軒的中間。這也是個黃金地段,往左可以跑去悅苑找爺爺和白胡子老頭,往左又可以去碧云軒與大家玩耍交流。日子過得不亦樂乎。
我本來是公子從路邊上撿的,因此沒什么自己的東西,搬起來也方便,也替我搬好了。我在碧洱苑收拾東西時,李毅畫一聽說我搬到碧洱苑,就獨自來幫我收拾東西。
“其實不用那么麻煩,我沒什么東西的。”
“少姑娘言重,只是毅畫幫忙順順東西。”李毅畫手中抱著陶瓷花杯,放在桌上,汗水隨他的發髻間流出,他用手滿不在乎地擦擦,我從懷中掏出絲巾,“喏,你別用手,擦不干凈。”
他愣了片刻,半晌后接過我手中的絲巾:“多謝。”
“這話應該我說,多謝。”我看向天空,夜星已出,“天色不早,今日你就在我這里用膳吧。”
“那怎么……”
“別墨跡,我討厭墨跡的人。”
隨后我們忙完,外苑的婢子也把飯菜準備好。碧洱苑院中樹下,我與李毅畫鋪氈對坐,點的菜都是我喜歡的。豬腦,豬肝,豬耳朵一類。我見李毅畫遲遲不動筷子,便也不等他,開始“吧唧吧唧”吃起來。
“過幾日北城還會有個面具節,少姑娘怕在府中會悶壞,那日可否與毅畫一同出去瞧瞧看?”我沒注意到李毅畫說話時緊張的神情,只聽面具節:“面具節?我沒記得我自己安排過這么個節日啊。”
“是我安排的。我在少姑娘給的策劃案上面稍稍改動過,望少姑娘恕罪。”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改就改唄。”我嘴中塞著雞腿,含糊不清地答應:“好啊,我也覺得天天在府中對著一群老頭子說天道地很煩,我們出去玩玩也好緩和緩和心情。還有幾天是吧?”
“嗯。前一天我來通知少姑娘。”
“好。”
北城持續一月的活動被安排得滿滿的。從除夕開始一直到二月一日,北城被擠得水泄不通,客棧業蓬勃地發展起來,且人流還根據名聲源源不斷涌入北城。霎時間,北城成為鹽都眾矢之的。
相比北城,東西南城就顯得格外冷清,以至于后來連東西南城的小商戶都來北城游玩。東西南城更沒什么人了。我早在劉府中一邊處理著各個商業巨頭的信件,一邊聽說東西南城政府人員也來北城了。只是行事低調,遲遲不肯露面,我想他們露不露面又有什么關系,又不妨礙我賺錢。
鹽都分為東西南北四城池,每個城池都有自己的城主。
面具節中有花燈游,彩球會,江上泛舟等活動。同時選美大賽也在緊鑼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