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夫子吧?”
我恭敬地抱拳行禮:“城主?!?
“此次東城詩會,我雖然沒有去,但也聽說了您的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作為,跟你們北城那個……那個什么少姑娘比起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城主謬贊,少姑娘乃是北城的開拓人,小女子又怎可與她相提并論呢?!?
“哎……可惜我家那小兒子,在詩會上鬧了笑話,真是讓夫子見笑了?!绷缬耠m然在南城,但詩會決賽抄襲一事在鹽都鬧得沸沸揚揚,他也覺得臉上無光,這個揭穿的人又是我,真是有點尷尬了。
恐怕今日金兆對柳林的態度,有一半也是詩會上丑聞的原因吧。
“夫人,既然林哥兒已經回來了,他的房間就派人打掃了吧,林哥兒一去多年,對南城還有府上的事情都不太熟悉,你派人帶他熟悉一下。”
金兆聽懂了柳如玉的言外之意,柳林本就是嫡長子,理應繼承家業的,但由于從前處處受金兆母子打壓,隱忍自己的才華,讓柳如玉覺得自己的這個大兒子平庸,碌碌無為,反觀小兒子,天資聰穎,口碑很好。
金兆又是日復一日地在柳如玉耳邊吹風,把柳林莫須有的罪名隨口一說,柳如玉這才聽從了金兆的提議,將他送往北城濟才學堂學習。
這在柳如玉眼里是外出學習,但在外人看來就是被掃地出門了。
如今柳如玉的意思就是讓柳林重新回府掌事了。
金兆的臉色很不好看,但還是擠出一個微笑,道:“好的老爺。”
“夫子,此次你隨林哥兒一起來南城,若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盡管讓林哥兒帶你去看便是?!绷缬竦溃骸拔衣犅勏壬菚x國來北城做先生的,也不知這南城和北城,哪一家的待客之道讓先生滿意?”
我微笑,不說話。
柳如玉道:“先生,我還有些事要忙,就不作陪了?!?
柳林見父親神色匆匆,忙問道:“可是南城出了什么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直在查一個案子?!?
“案子?”
“就是去參加詩會的南嶼學堂的學生,他是我門下一文吏的獨子,去東城參加詩會以后,不知道怎的暴病身亡,他父報案說他楊公子身體一直很好,怎么會暴病,因此有謀殺的嫌疑?!绷缬裾f道:“詩會之上殺人,這的確要好好查一查。”
柳如玉平靜地說著,我臉色卻逐漸陰沉。
殃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