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我倒是沒什么事兒。我從稻草堆里探出一個頭來,吐了一口稻草:“說好的武功天下第一呢,連背我都背不動,太廢物了?!?
“明明就是你在我的背上搗亂。”
“人窮怪烏雞?!蔽彝铝藗€舌頭。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從前,我以為他是蘇言。蘇言就是他,可是我現(xiàn)在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公子是不會這樣,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阿姐……阿姐……”
我在蘇凌的呼喚聲中,悠悠轉(zhuǎn)醒。
醒來時仍能感受到疼痛蔓延四肢百骸,身體每一處都是斷裂的感覺。
“唔……”我捂住頭。
此時此刻我才發(fā)現(xiàn),蘇凌不知道什么時候找來一塊木板,用藤條做了繩子,把我放在木板上拖著走。
“你還好嗎……”我問道 聲音嘶啞巴的幾乎讓人聽不到了。
“阿姐,我沒事……”蘇凌強忍著疼痛,笑著說:“我?guī)愠鋈?。?
我捂住頭,知道我們現(xiàn)在仍舊不安全。如果來追殺我們的人是李博,以他粗枝大葉的性格不一定會下來檢查,但是這次派來的人是寓居,寓居心思細膩,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追兵就在身后。
我也不知道我們昏迷了多久,但逃不了多遠。
“你為什么剛才不聽我的話?”我有些生氣。
蘇凌慢下來,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吞吞吐吐地說道:“阿姐,你不要以為我什么都不懂。我知道阿姐是想讓我逃命,可是如果沒有了阿姐,我一個人絕對不會獨活下去?!?
“你——”我的心里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不知道是為他不聽我的話而氣憤還是為他說出這樣的話讓我感動。
“阿姐,你不要老是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林蘇不是小孩子?!碧K凌道:“阿姐說過,阿姐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我也是最愛阿姐的人,所以——我們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我愣愣地看著他,他說的不錯,一直以來我都把他當(dāng)成一個小孩子看。我從未思考過他說的每一句話,或者說是沒有認真的思考過,全把那些當(dāng)做小孩子的戲言。
現(xiàn)在想來,的確是我過于草率了。
但就在我們說話之際。
寓居的追兵又來了。
我們現(xiàn)在都身受重傷,怎么可能還逃得掉。
如果說命運就此,我也要讓傷害我們的人付出代價。
身后的火把慢慢逼近,我們深受重傷,我的兩只腳全部中箭,現(xiàn)在連走路都是奢侈。
蘇凌的背上也全是鮮血。
可是此刻我們就像兩只待宰的羔羊。
當(dāng)真要如此趕盡殺絕嗎?
蘇言。
殃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