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落谷設伏的士兵全軍覆沒。因為到落谷時,越軍已經(jīng)埋伏好了,本以為是螳螂,沒想到是黃雀。只剩下死里逃生的小兵傷痕累累地回來報信。
越軍十萬人,想通過落谷絕無可能。更何況大多數(shù)都是老弱婦孺。
“將軍,怎么辦,越軍已經(jīng)全力向南城出發(fā)了,大概兩日就能兵臨城下。”
我看著輿圖,沉思,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我的身上,“越軍不可能十萬人通過落谷。我們中計了。我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少部分的人已經(jīng)通過了落谷并且在落谷設伏。越軍十萬人,都是老弱婦孺?怎么可能,若真如此,魏國那些城都是怎么被包圍的?只是給我們設套罷了。”
璃歌道:“看來,林汐是知道我們會用這一招,已經(jīng)設好了圈套了。”
“十萬人,三萬精銳,七萬炮灰。”我笑道:“菜頭從后面夾擊,靠七萬炮灰拖延,林汐的三萬精銳足以踏平南城。”
“可是就算南城踏遍,他們后方已經(jīng)被殲滅,剩下三萬人也不過是甕中之鱉,也會全軍覆沒的啊。”一位副將道:“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就是來送死?”
我苦笑道:“哪是來送死,只不過是想與我同歸于盡罷了。”
是的,這場戰(zhàn)爭的目標,從始至終只是想要我死。無論是三萬人,七萬人,還是十萬人。死不死的都無所謂,她只是想讓我死罷了。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傳我命令,死守南城!”我道:“只希望魏莫笙可以快一點,再快一點了。”
不出所料,越軍很快兵臨城下,開始了第一輪進攻。李博和三叔穿上鎧甲,統(tǒng)領軍隊在城墻上進行反擊。戰(zhàn)況慘烈,城墻上日日夜夜的尸體搬運不了,只能推下城墻,擋在城門外。南城的百姓似乎是見慣了這種場面,臉上并無過多的神采。
魏國這些年的戰(zhàn)亂,早已讓這個國家,滿目瘡痍。
第一日的進攻落下帷幕,南城守住了,但城墻上千瘡百孔,城墻下尸體如山。我走進營帳時,所有人都滿目愁容。
“三叔,按照我們剩下的兵力,還可以抵抗多久。”
“一日。”林毅道:“就算殊死抵抗,明日也是極限了。后日再無兵力阻擋。”
“我們撤吧,將軍。”一位副將道:“陛下他們從后方而來,至少還需要五日才能到達,那個時候我們早就成尸體了。現(xiàn)在向北邊退守,還有機會等著陛下來。”
“退守?”我道:“南城失守,南城后的幾十座城鎮(zhèn)被洗劫暫且不論,南城后面就是淮河的上游,若是林汐在河中投毒或者阻斷河流,那么接下來的幾座城池都將斷水。更何況,若是南城丟了,越國的援軍便可以從東邊趕來,到時候你讓陛下怎么辦?”
“南城——南城這么重要。”副將面露難色:“不是說南城自古都不是戰(zhàn)略要地嗎。”
是啊,對于普通戰(zhàn)爭來說,南城確實不重要,可是林汐是打算與我魚死網(wǎng)破,可不會管那些戰(zhàn)爭中的潛規(guī)則了。
“現(xiàn)在從別的城池調(diào)兵過來。”我道:“方圓百里的城池士兵全部趕來,一定要守住。”
我將這件事交給了李博。
一刻也不敢懈怠,開完會,剩下的人上城墻布置機關。直到我暈倒在地,璃歌將我?guī)Щ胤块g,才有了片刻的喘息機會。
“這些日子你太累了,走吧,小隅。”璃歌道:“這里交給我們。林汐的目標是你,如果你落在她手中,后果不堪設想,你現(xiàn)在騎馬,趕回莫城。蘇言的軍隊也在路上,魏小皇帝也在路上。”
“我走了,你們呢。”我道:“你和三叔會死在這里。況且大戰(zhàn)在即主帥逃跑,軍心渙散,恐怕南城明日都守不住了。”
第二日,越軍比第一日來勢更兇。箭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