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面,拿起筷子,自顧自地吃起來。
“林憶疏呢。”我道:“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來了京州,林憶疏呢。”
“東宮。”
“東宮?”我道:“你說過讓我見他。”
“吃完這頓飯,我?guī)闳ァ!碧K凌道。
人是鐵飯是鋼,我也不想跟蘇凌對質(zhì)餓壞自己,幾口吃完飯,蘇凌也起身。我跟在身后,他故意沒叫轎子,似乎是要走路去東宮。不過東宮一直是太子的居所,蘇凌讓林憶疏去那里是做什么?
“金鵬,還有謝長新,他們在哪。”
“謝長新在太醫(yī)院,金鵬不太安分,我關(guān)在東宮里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道:“如果你是想報當(dāng)年之仇,我任你處置。好,我現(xiàn)在說放林憶疏一馬好像也沒有跟你談判的資格。但如果你非要魚死網(wǎng)破,我就算是死,也要你掉一層皮。”
我本以為我這么惡毒的話,他會跟我對著發(fā)瘋,沒想到蘇凌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就沒有然后了。
這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瘋子嗎?
這五年來,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蘇言呢?”我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口:“你是不是殺了他。”
蘇凌的背影明顯頓了一下,“沒有。”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蘇凌沒有理由騙我,說明蘇言還活著。是逃出了京州,還是被他關(guān)起來了?這些年我刻意不去關(guān)注山外之事,已經(jīng)漏掉了太多。我們再無更多話語,直到走到了東宮。
推開寢宮的門,門內(nèi)都還有兩個侍衛(wèi)守著,林憶疏平靜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仿佛昏睡。我心急火燎地跑到他床前,摸了摸他的臉,又試探了他的呼吸,確定沒事以后,我又抬頭問:“他這是——”
“睡著了。”蘇凌道:“他武藝不在林殊之下,我不好控制。”
“不在林殊之下?”怎么可能,離開京州的這五年,除了他自己瞎琢磨練武和我手把手教教他,他幾乎沒怎么接觸過武功,怎么可能——
“給他喂藥。”蘇凌道。
身邊的人給林憶疏喂藥,不出片刻,林憶疏的睫毛微微顫動。
“小疏,小疏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母親......”
殃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