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她是個女子,就放了進來。
好在,還有人能陪我說說話。
謝長新跟我說,她其實不叫謝長新,她叫謝欣,因為當年女扮男裝入宮,不得不換了個名字。
“本來也就是走個過場,我那個爹,做夢都想進京州當大官,誰知道還被姐姐看中了。”謝長新道:“你說有時候緣分也真是神奇,我就在邊上看個魚,都能被選中。”
我也笑了,我就是因為她活潑的性子才喜歡她的。
謝長新問我之后的打算,我其實沒什么打算。林憶疏的做法我也不會干涉,他要和蘇凌魚死網(wǎng)破也好,或者和蘇凌相安無事也好,他長大了,自己做決定。
秋天到了,天氣急轉(zhuǎn)直下,也越發(fā)冷了起來,我坐在房間里,圍著火爐,向窗外看去,偶能在一片綠色中窺得一抹紅,花都是要謝了:“院子里的花,都快謝完了吧。”
“是,還有最后一些,我扶你去看看?”
我聽到蘇凌的聲音,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站在了房門口。他什么時候來的,我竟然還沒有注意。
“也好。”百花易折,更何況我已經(jīng)沒有明年了。
我既答應,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扶起我,帶我出門。
院子里的花確實很稀少了,只剩下一朵開的比較好,一枝獨秀,在這寒風中傲立霜枝。風獵獵地吹在臉上,我咳了起來,蘇凌將我往懷中摟了摟,替我擋住寒風,見我沒有拒絕,更是喜出望外。
“有心情也多出來走走,呆在房間里會悶壞的。”蘇凌又摟緊了些,貪戀著男的的溫暖。
我懨懨地看著院子里的那支花:“這院子里的景色都只有這樣,偏得一隅,不見天地。”
“那我?guī)汶x開這里,去大漠,去草原,去江南......四時美景,地域山川,這天下皆是好風景。”
“真好。”我笑了起來,笑容很脆弱,留不住,一碰即碎:“我以前也是這么想的,小殊也答應過我,他說我們以后就去游歷山川,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其實游不游歷,我也不甚在意,只要他一直在我身邊就好了。所以后來,蘇言要我留在未央宮,我想就算是做金絲雀也沒什么不好的,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覺得歲月靜好。”
蘇凌的手指僵硬。
“如果是你的話,去不去,也沒什么所謂,無論是哪種方式,結(jié)果不都是一樣的嗎。”
殃君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