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洺赫?”
好奇怪的名字。
單靈靈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雪太大了,地面上很快就有了積雪,她心不在焉的踢著腳邊那雪凝結成的冰,燭洺赫倒也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撐著傘,隨著她步伐的節奏緩緩向前走著。
“我要怎么稱呼姑娘呢?”
兩人沉默著走了好半天,燭洺赫突然又問了一句。
單靈靈愣了愣,她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面前男人自己的名字,小的時候,父親和她說過,她的名字是一個道長賜下的,很是珍貴,不能隨便告訴別人自己的全名。
“靈靈。”單靈靈回了一句。
都被問到了,不說不太好,那就不說完整的唄。
“靈靈……”燭洺赫眸中笑意更勝,他輕輕啟唇,念著單靈靈的名字,“我叫你靈兒可好?”
“……都可以。”單靈靈聳了聳肩,沒太在意稱呼問題。
“靈兒姑娘怎么一個人跑來看劇?”燭洺赫問道。
“你是想問我為什么一個人,還是想問為什么要來看這劇?”
“可以的話,都想問。”燭洺赫伸手幫單靈靈拿過小書包,“我幫姑娘拿吧。”
“為什么要來看這劇……”單靈靈下意識地把包遞給他,然后摸著下巴,仰頭做沉思狀,“你沒聽說過嗎?這出劇最近可出名了,說是在上海,一票難求呢!”
“他們說要來我們這兒巡演,我第一時間就去現場搶了票。”單靈靈仰頭看著燭洺赫,“那你呢,你又是為啥來看?”
“我?我來這里,是為了見一個人。”燭洺赫淡淡的答道。
“見到了嗎?”單靈靈好奇。
“嗯,見到了。”燭洺赫坦然地回望過去,目光有些熾熱,單靈靈下意識的躲了躲,卻聽見他繼續問,“這么好的劇,靈兒姑娘一個人來看?”
“……”單靈靈悄悄嘆了口氣,“沒人陪我唄。”
還不等燭洺赫繼續問下去,單靈靈仿佛是找到了情緒發泄口,倒豆子一般的說了起來:“我父母去年去世了,叔叔收養了我,所以才搬了過來,我到這個城市也不過一年左右吧……”
“他們說我性格不好,不愛說話,很是孤僻,所以呢,我來這里也沒啥朋友。”
“不過,也是,就算在過去,也只有父親會陪我來看劇,這么想來啊,我還真沒朋友。”
“學校里也是,我堂妹把我當空氣,除了先生上課的時候會提問讓我回答,就根本沒人搭理我。”
“是不是聽起來很可憐?”單靈靈吃吃的笑著,“沒關系啦,我都習慣了。”
“一個人獨來獨往挺好的,沒人管著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管別人的想法,自己開心就行。”
單靈靈看著燭洺赫:“你找人的話,你不去跟那人一起,跑來送我干什么?”
燭洺赫沒回答,只是搖了搖頭,將臉扭向另一邊。
單靈靈好奇了起來,她探頭探腦想去看燭洺赫的表情,可是努力半天也沒瞅見,嘟嘟嚷嚷的說了句:“你的頭發顏色好奇怪啊,怎么是紅色呢?”
“我聽同學說,他們從西洋帶回來一些染膏,可以給頭發染色,你是不是也去過西洋啊?”
“不是。”隔了半天,燭洺赫才回過頭,他的聲音有些啞,“我的紅發是天生的。”
“那你……”單靈靈好奇的看著他,“你長得也不像普通人。”
“是嗎?”
“嗯。”單靈靈點了點頭,“你長得太好看了,剛剛著實嚇了我一跳,還以為哪里來的演員走到我旁邊了呢。”
燭洺赫淺笑起來:“靈兒姑娘平時喜歡看什么劇?下次有機會,姑娘不嫌棄的話,我可以陪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