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一開始做小丫鬟的時候,府里的下人們都很照顧她,基本上不會讓她干粗活累活,很多活她一個小姑娘也干不了。因為打小就在府里長大,大夫人也沒有把她完全當成一個下人看待,在趙長賀的父母還在府里的時候,梅花就負責照顧趙長賀的飲食起居日常生活了,兩個人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小伙伴。
后來,即便是趙長賀的父母離開趙府一直未歸,趙長賀在家族里的地位直線下降,梅花也一直跟在趙長賀的身邊照顧他。不過,就在兩個月前梅花突然被大夫人分給了二夫人的房里做貼身丫鬟了。于是,梅花和趙長賀的走動就少了很多,即便如此,梅花也會抽空回來看望趙長賀。畢竟趙長賀在趙府里已經(jīng)沒有幾個可以經(jīng)常來往的好朋友了,她的不時探望的確是給趙長賀帶來了心靈上的慰藉。
梅花和趙長賀兩個人穿過幾間廂房,通過一條狹窄的長廊來到了堂屋的角門。趙長賀遠遠地就聽到了堂屋里有人在大聲的嚷嚷著,梅花站在角門邊上沒有進去,趙長賀一個人走進堂屋,此刻堂屋里的座位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
“誒,趙長賀來了啊,咱們看看他怎么說吧?”坐在交椅上的二夫人看到趙長賀進了堂屋,立刻就站起來向眾人說道。
于是,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趙長賀,一旁家族里的幾個人也給趙長賀讓出了一條路。趙長賀走到堂屋中央,看向左右兩邊坐著的二夫人和三夫人她們兩家的幾口人,他的那幾位堂兄也在其中,他們看向趙長賀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莫名其妙的怨懟。
老祖母坐在堂屋正中頭把交椅上,大夫人陪在旁邊坐定。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趙長賀的身上,搞得趙長賀還有些受寵若驚了。
“趙長賀,你來得正好!趕緊說說吧,你是怎么勾結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賊人來家里偷東西的呀?”二夫人又站了起來,用她那蔥白一樣的細長的手指指著趙長賀說道。
“說什么呀?這又怎么給我安一個這樣的罪名呢,我都不知道你們說的什么啊?我怎么就勾結不三不四的人了呢?”趙長賀對于他這個二嬸子的誣陷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可是完全沒料到會給他這樣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你還想狡辯抵賴是吧,我看你這回還能跑得了才怪呢,哎,這回我有證人了。來福,你跟老祖母說說吧,昨天夜里你都看到了些什么!”趙府二夫人今天格外的有精神頭,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往常可沒見她這么亢奮。
來福是趙府的下人,他是府里的老人了,可平日里并不太招人待見,愛喝酒的來福發(fā)了工錢就去買酒喝,有時候身上還帶著酒氣在府里走動。因為這事大夫人也警告過來福,可這家伙仗著自己是老家奴了,當時答應的好好的,轉身就把說過的話拋在腦后了。偶爾抽空還要出去賭幾把,試試手氣,輸了錢就想要提前支取工錢。趙府里的人除了大老爺他們家里對這個來福客氣一些,其他人幾乎都不怎么喜歡這個下人。
“我,我……我看到,我看到有一個白影,呼啦一下就翻進了五少爺院子里的墻,接著就聽到有打碎東西的聲音,然后……”來福走到堂屋中央,跪下來面朝地面說著。
“你說些什么前不搭后不搭的玩意兒,你可別給我在這編瞎話誆騙大家,你一個下人要是敢誣陷少爺們,你可知道后果嗎?”坐在右手邊的大夫人開口說道。
“不敢,小的不敢!”來福立刻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二夫人看到來福似乎有些要打退堂鼓,就在旁邊聒噪起來,說:“來福,你是咱們府里的老家奴了,規(guī)矩我相信你應該都懂得,斷然不會平白無故冤枉哪位少爺,你不要怕,只管把你昨天夜里看到的都說出來,你是在為咱們趙府出力捉賊,只要你說出來,我相信老祖母一定會有公斷的。”
“是啊,是啊,二姐說得對!來福,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