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劉聰又急下詔令,令劉曜集中火力,攻取長安,不要開小差,劉曜的意思是先肅清長安外圍,以免他們首尾相顧,內外呼應,可是劉聰卻不以為然,仍然要他們火速進軍長安。雖然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但是劉曜也必須得考慮劉聰的感受,于是命趙染攻打長安北地郡。
麹允帶兵拒敵,見到趙染就破口大罵:“你個亂臣賊子,居然認胡人做父!”
趙染這方面肯定是沒理,于是也不搭話,拍馬上前,就于麹允殺在一處。
麹允哪里是趙染對手,堪堪不敵,但是嘴上還是不能認輸得,兩馬錯鐙之際,譏笑他道:“敗軍之將,何以言勇!聽說回去把魯徽殺了,他臨死可咒你不得好死呢?”
這把趙染氣得七竅生煙,掄刀就剁,麹躲過,帽頂花翎當即被砍飛,他嚇得撥馬就跑,趙染哪里肯放,拍馬來追,大喊道:“我今天非取你狗命不可,哪里逃!”
麹允一番激將,就怕他不追,如今見他追來,馬上取下硬弩,回身便是一箭,正中趙染胸口,趙染一聲驚呼,翻身落馬!
早有漢軍一邊放箭,一邊將趙染搶回,但見箭已經沒入胸骨,趙染早已氣絕身亡!
正中了魯微之言,若魯微在,多方謀劃,他可能還不能死得如此之快。
晉軍隨后掩殺,只殺得漢軍倉皇逃跑,死傷無數。
劉曜一看趙染身亡,敗知道麹允原來如此難搞,總是以弱勝強,不好對付,算了,研究一下,咱們別攻打長安了,攻擊劉琨的上黨吧,反正早晚得打,打誰不是打呢?
于是漢軍劉曜決定攻打上黨,不久在襄垣,和劉琨的軍隊殺在一處,劉琨不敵,慌忙后撤,劉曜大悅,進而想乘勝追擊,進攻陽曲。
軍報傳回平陽,漢主劉聰這個來氣啊,怎么又去打劉琨了呢?你以為劉琨是好惹的,別看小敗,很可能誘敵深入,陷入并州。再說劉琨背靠鮮卑,拓跋一族和他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到時候鮮卑鐵騎一到,劉曜你該如何是好?
于是八百里加緊,派使者對劉耀說:“長安還沒有平定,趕緊回師,應當把攻長安放在前面。”
劉曜一看,也不好再違背漢主劉聰之意,只能再次回到蒲坂駐扎。
劉曜這回平心定氣,決定務必攻取長安了,他之前的想法也對,搞的純屬聲東擊西,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長安方面,四處偷襲,才得了些便宜,如今整肅部隊,不日來到黃白城。
麹允隨后駐軍黃白城,對陣劉耀,但是他知道對方軍力數倍于自己,又兵精糧足,自己前兩次以弱勝強,難免也有僥幸得成分,所以上表晉愍帝,請求支援。
劉曜一見麴允,算了,先攻下北地郡吧。于是留下一部分兵馬,牽制麴允,自己去了北地郡,畢竟那里屬于長安外城可。打下北地郡,長安也就不在話下了。
晉愍帝接到麴昌戰報,立刻下詔西涼,張軌來救,沒等到救兵,卻等來了張軌病逝的消息,晉愍帝大為驚懼,要知道張軌可是最忠于朝廷的藩鎮之一,除了劉琨就是他了。
如今病逝如何是好,張軌出身于儒學世家,從小機敏好學,熟讀儒家經典,西晉初年,繼承叔父五品官職,并陸續擔任尚書郎、太子洗馬等官職。后厭見司馬王氏自相殘殺。又不愿意站隊,于是自請出任了涼州刺史,所謂眼不見心不煩,還能做點實事!
十余年里,張軌著力討伐胡人反叛,其中鮮卑等族人民起義最多、數次發兵護衛皇室,曾經兩次派遣手下第一猛將北宮純,率領千余鐵騎兩救洛陽,殺得漢軍聞風喪膽,可惜最后北宮純被漢軍活捉,投了劉聰。
張軌守土保境的同時,收留中州等地的難民,開發西涼,恢復農桑、重視讀書人,使涼州成了一塊安寧平和之地,也正是如此他才有能力,撥出錢糧,先后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