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獸能不玩命地跑嗎?跪守在旁邊的大臣一旦沒守住,石宣就會懲罰,有爵位的,奪其馬,讓他們步行一日,不準停歇;沒有爵位的則鞭打一百,打得大臣鬼喊狼叫,比被捕獵的野獸還慘呢,他則和美姬們一邊觀看,一邊哈哈大笑,親昵玩笑,美姬們個個穌胸半漏,衣服被石宣撕扯得囫圇半片,基本就是當眾上演了半個活春宮,把大臣們恨得牙根癢癢。
在他手下當兵,可倒了血霉了,士卒饑凍而死者,一萬有余,所過三州十五郡,資備被他搶掠一空,任由百姓餓死。
他這么殘暴不仁,有不怕死的大臣暗報石虎也是情理之中,述說太子不仁,難堪大任,石虎雖然沒有共情能力的,但是他有是非分辨能力,尤其對于別人!
立刻召石宣入宮,大加斥責,怎么能如此羞辱折磨文臣武將。
石宣立刻不理解了,您平常不是就這么教授與我的嗎?這不是烏鴉落在豬身上看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嗎?
于是按耐不住和父親頂了幾句嘴,石虎怒不可遏,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道:“悔不立石韜為太子,怎么立了你這個逆子!”然后把石宣轟了出去!
此時石宣的幼子才四,五歲,生的粉糯可愛,石虎非常喜歡,自己養在身邊,此時見皇爺爺生氣,連忙拽著石虎的衣襟,安慰石虎,石虎一把將孫子抱起,親了兩下道:“蠢父不如乳子!”氣也消了許多,石虎雖然殘暴,但是普天之下,隔輩親還是一樣的。
實際上宇文逸豆歸的感覺還是蠻準的,前燕王慕容皝打敗高句麗后,一直在休兵整飭,為進攻宇文部做準備,畢竟這才是場硬仗,馬虎不得。
議事結束,他留住左司馬高詡問道:“剛才您一句話不說,是什么意思?不同意我討伐宇文逸豆歸?”
高詡乃是老臣,輔佐了兩代君主,相傳他還有個未卜先知的本事,有一本神奇的卜算之書,上面何朝當立,有何運勢,應有盡有。
他想了想,又看了看慕容皝:“宇文氏強盛,又和石虎暗通款曲,現在不攻滅,必然成為國家的禍患。”
慕容皝追問道:“我知您善于卜算,我們這次出征,天意如何?”
“必能取勝。”高翔道。
慕容皝更加不解了,道:“既然天意如此,您高興才是,為何如此郁郁寡歡呢?”
“雖然能夠取勝,只是對將帥有所不利。”高詡抬起頭,看著慕容皝道。
慕容皝臉色一變道:“你把你那本卜算神書給我看看!”
高詡正色說:“大王要它何用?又看不甚明了?”
高詡站起身,不理慕容皝,辭謝而出,他知道慕容皝已經有了謀奪天下之心,想看看是不是天命所歸。但是他是晉人,自然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于是說死也不肯把這本秘籍交給慕容皝,出來后告訴身邊人說:“我泄露天機,這一去必定回不來了,但是忠臣何所求?唯有不避禍而已。”
高詡回家立刻焚燒了那本秘籍。
慕容皝親自掛帥,任命慕容翰為前鋒大將軍,統領精銳,攻打宇文部,慕容皝對宇文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由他作為先鋒,最為合適不過,慕容翰又將劉佩任給他做副手。
同時分別命令弟弟慕容軍、兒子慕容恪、容霸及折沖將軍慕輿根,三路分兵,率領軍隊同時進發。
高詡臨行前,并沒有與妻子辭別,而是讓人轉告妻子,如何安排家中事務,然后隨軍出發。
慕容翰輕車熟路,哪里有堡壘,哪里軍塞,了然如胸,哪個守軍勇猛,那個將領怯懦也都一清二楚,一路勢如破竹,長驅直入。
宇文逸豆歸派遣南羅大將涉夜干率領精兵逆戰慕容翰。
慕容皝怕兄長有失,連忙從后方派使飛奔傳信:“涉夜干勇冠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