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周志澤就笑出聲,“兄弟,你該不是以為這是什么爛大街的東西吧!”
還真的在你手上,裝逼也沒有這樣裝的。
姜昭朗聲道,“鈞窯各朝代都有燒制,不過各有不同,元鈞粗糙,清鈞過細,都失了神韻,如果不加以對照的話,確實難以分辨。”
“但正巧,我手上也有一個,可以對比一下。”
他從兜里隨意掏出一個紙盒,光是**就遜了一籌,看起來很不正規。
打開一看,一件古樸典雅的三足小香爐靜靜地躺在泡沫紙中間。
文廣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其端出,呈放在桌上。
目前鈞窯的存世量極其稀少,一直以來,人們都只能在流傳下來的詩詞文獻中了解宋代鈞瓷之美,近些年誤打誤撞挖掘出了一些碎片,才讓人真正得以了解其工藝和價值。
后期仿制鈞瓷的瓷器倒是發現了不少,但真正出自宋代的,還只有三年前拍賣的那一件!
不出意外的話,第二件宋鈞就在這兩件之間!
兩件瓷器造型幾近一模一樣,但細看就能發現,姜昭拿出的這件,更加細膩玉潤,釉色恰到好處。
高下立判!
文廣的手顫抖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竟然感覺自己眼眶微微濕潤。
他深吸一口氣,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仔仔細細的端詳第二件香爐。
好半天他才戀戀不舍地放下手中的顯微鏡。
這才是實打實的宋代鈞窯!
其實剛才沒看幾眼,他就發現了那件被損壞的瓷器不像是真正的宋代鈞窯,倒像是后期仿制的,只不過礙于兩家的面子,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
他看了一眼敷衍至極的**盒,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樣的寶貝就用這么個破爛盒子包著,真是暴殄天物!
但他這一嘆氣,卻讓別人會錯了意。
“我就說你還能有什么好東西?拿出個下三濫的仿制品,不會以為這就能騙過我們所有人吧?”
李萍兩手抱在胸前,倨傲地嘲諷。
向家父子倆面上也浮現尷尬,唉,剛才早早把這事翻篇就好了,也不至于現在臉被人打的啪啪響,還顯得他們父子倆有眼無珠。
這小姜看起來穩重,怎么這件事鬧得……
向高海心中已有些不悅,奉軍一直說他是品性絕佳的好孩子,本來兩人商量著見過孩子之后就給他安排一個好去處。
這樣看來,性子還是得磨一磨,可不能因為他壞了向家的名聲,給他找一個不重要的閑差算了。
思索間周志澤躬下身子借機詢問,“文先生,那您看我這個修復的話……”
“修復?”文廣戀戀不舍地收回纏綿在瓷器上的目光,“你這個不用修復。”
“???”周志澤一臉懵逼。
“不是宋代鈞窯,不值幾個錢。”文廣語氣很隨意,“修復起來恐怕比物件本身都貴了,沒必要?!?
?。?!
向奉軍眉心一跳,緊張地握緊了沙發的扶手,“這是假的話,另外一件……”
文廣眉飛色舞地哈哈大笑,抒發著內心的暢快和激動,“貨真價實的宋代鈞窯!說句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瓷器本身金錢上的價值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之前拍賣的那件是在韋國發現的,因此韋國聲稱鈞窯是他們的,滑天下之大稽!
更可氣的是,那件被米國的商人拍走,他們想要研究證明都無處下手。
“好小子,深藏不露啊?!毕蚍钴娦乜诘膼灇庖蚕Р灰?,他砰砰砰地拍著姜昭的肩膀,拍得姜昭呲牙咧嘴。
姜昭揉了揉肩膀,謙虛地笑了笑,“也是運氣好,誤打誤撞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