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重要嗎？”

姜昭雙手插在褲兜里，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膀。

“大小姐，”莫雨菲突然開口插了進來，“你是在懷疑我的人嗎？”

她一臉不虞，盛氣凌人地揚著眉毛發出質問。

貝弗利的表情一僵。

“既然你不是誠信做生意，那我們還是離開比較好，”莫雨菲很是不爽地抬了抬眼皮，“畢竟只要有錢，到哪里不是買？”

“哼，你個無知的野蠻人，”貝弗利語氣輕蔑地反駁，“這可是你拿錢都買不來的好東西。”

“哦，”莫雨菲并沒有接受她的pua,“既然這樣，你就慢慢等待自己的買家好了，大街上那么多人，可以一個個問過去。”

“好了女士們，”姜昭揉了揉額頭，吵架的女人讓他的腦袋嗡嗡作響。

“我只是想到，似乎有人說過，有些被他倒賣了出去。”

說起這件事他的表情風輕云淡，就好像說出的事情不值一提。

莫雨菲在心里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明明是要調查這件事，但就這么大咧咧在當事人之一的面前說出來了？

貝弗利表情莫名，她并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反駁，“如果是的話，你不害怕？”

就不害怕查到你的身上？

“我想你該知道的，”姜昭嘴角帶著倨傲的笑意，說出的話帶著居高臨下的傲氣，“有的力量勝過法律。”

畢竟法律還是用來約束窮人的，這一點不就是他們資本社會的鐵律嗎？

他坦然又冷漠地和貝弗利對視著，一點異樣都沒有。

貝弗利想起他這段時間來的表現，確實一點也不像個循規守據的。

興許國外才是他隨心所欲的舒適區啊，她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一眼男人，“所以，你愿意出多少呢？”

姜昭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我要看到所有的實物。”

注意到貝弗利的表情不對勁，他補充了一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只要看到東西，我很爽快的。”

“兩千萬，”他伸手點了點洋彩百鹿尊，“這個歸我了。”

貝弗利臉上出現了喜色，兩千萬到手，她可以填補小半的窟窿！

給錢的是大爺，眼看資金有了著落，貝弗利心情也愉悅了起來，她決定以最快的時間讓姜昭看到東西，以防夜長夢多，“明天下午三點，一定讓你看到其他的。”

離開拍賣場，姜昭和莫雨菲并肩坐在車上，姜昭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機。

莫雨菲知道他在顧慮什么，“沒事，忠叔聽不見。”

忠叔是幫派的老人，為了保護莫雨菲的爸爸，在一場械斗中傷到了聽力，變成了一個聾子，從此給他們開車養老，可以說再信任不過了。

姜昭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從兜里掏出手機，在屏幕上輕輕點擊了一下，屏幕亮了，顯示正在通話中。

電話那頭深吸一口氣，語氣中難掩激動，“聽到了，我們會隨時關注動向。”

貝弗利還停留在拍賣場。

姜昭前腳剛走，她后腳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紀，是我。”

“怎么了？”

“你現在就準備出貨，明天下午之前，剩下的貨要送到。”

電話那頭的男人表情為難，“我不是才跟你說了，這幾天風頭緊，不是說好了過一陣子再送嗎？”

嘖，貝弗利不耐煩，“怎么安排那是你的事，我明天一定要見到東西，要不你就把錢退回來。”

胖乎乎的男人深吸一口氣，臉上已經沒有了以往和藹友善的表情，充滿了猙獰，錢他早就花掉了，拿什么退回去？

他張開嘴還打算解釋，電話就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