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地一聲,姜昭手機亮了一下,收到了一條短信。
上面只有簡單的兩個字。
姜昭收起手機,不動聲色地繼續和身邊的富商交談。
貝弗利在拖延時間,他這兩天也并沒有閑著,不少人前來和他這個“新貴”結交,自然少不了宴會觥籌交錯。
結束了一天的虛與委蛇,回到酒店他總算能松了一口氣,脫下西裝隨手丟在沙發上,幾張卡片從口袋里掉了出來。
他上前撿起來一看,有幾張上面還用口紅留下了一串數字,一看就是私人號碼,他回想了一下,宴會上確實有幾位女士眼神纏綿表情蠱惑,塞給他名片的動作也帶著若有若無的曖昧,寫下這串數字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其中有的人是其他富商帶來的女伴,有的是自身事業有成的老板,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長得都不錯,各有風情。
估摸著是看到姜昭沒有帶女伴來,便存了別樣的心思。
但不管是哪一類人,姜昭都敬謝不敏。
一個貝弗利都夠他應付的,現在跟她拉扯的時候,他都得格外小心,生怕跟在米國一樣,不知什么時候就被下了黑手,失身又丟臉。
可憐的姜昭,他現在還沒意識到,對他懷揣著小心思的女人,并不只貝弗利一個呢。
三日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不知貝弗利有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法,這兩天她應該正焦頭爛額,畢竟送貨的人聯系不上,賣家也因為被抓而2失聯……
也不知道她此時在哪躲著,總不至于跑到華國親自去抓人了吧?
想到這里,姜昭臉上浮現了看好戲的表情,是時候添把柴了。
他在通訊錄找出號碼,撥通。
那頭是漫長的等待音,電話很久都沒有接通,但他現在很有耐心,不慌不忙地窩在沙發中,翹著二郎腿,上面的一條長腿悠閑地一晃一晃。
沒人接。
不著急。
他又打了第二次,這次甚至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小口淺酌著等待。
大概是看躲不過了,那頭終于接通了。
“哦抱歉,我剛才在外面沒有聽到……”
姜昭揚了揚眉毛,很是寬容大度,“沒有關系,親愛的貝弗利,我只是想提醒你,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電話那頭的貝弗利咬了咬嘴唇,精致的臉上閃過慌亂和焦慮,不知不覺中長長的指甲已經掐到了自己的肉里。
她強顏歡笑,“當然了,我可沒有忘記。”
“那就最好不過了,明天早上十點,在你的拍賣行見。”
貝弗利此時說話沒有了往日的自信和果斷,難得有些吞吞吐吐的,“嗯……我覺得……”
“天哪,”姜昭很沒禮貌地打斷了她,語氣有些不耐煩和故意的夸張,“你該不會告訴我,你沒有準備好吧?”
“我們之前可是簽了合同的,”他語氣中帶著警告燈意味,“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契約精神,我想這是大家都明白的。”
“我,我知道……”
貝弗利只能繼續強顏歡笑,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掛斷電話,她焦慮地啃起了手指甲。
當時他掏兩千萬買下了洋彩百鹿尊,緊接著又拿出五千萬當作定金,貝弗利允諾給他三件價值不低于百鹿尊的好東西,到手之后再付尾款。
兩人因此簽訂了紙質合同,如果貝弗利拿不出東西違約的話,要十倍賠付。
那可就是五個億!
一想到合同,貝弗利更是心亂如麻,當時她為了填補窟窿,動用三寸不爛之舌,才說服姜昭沒看到實物就先付巨額定金,更是自信地昏了頭腦,不惜寫下十倍賠付的條款。
只因為她知道,接下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