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不下的。”戴西回道。

溫蟬聯系藍蘭的手微微一頓，“任務做完這里會消失嗎？”

戴西點頭。

忽然，溫蟬感覺到身后的駱延抓著她的胳膊，借力坐了起來，隨后從身后抱住了她的脖子，整個人貼在她的后背上。

“蟬蟬……”

駱延聲音顫抖，雙臂緊緊抱著她，讓她有些喘不過來氣。

溫蟬感覺整個后背都被他的鮮血打濕了。

她抓著他的胳膊，試圖讓他松開點。

“放輕松，我就沒做過任務，我一直不做，它就一直不會消失。”溫蟬低聲安慰著駱延。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們要學會變通！”

戴西：“……”

駱延猶豫道：“可是人好像也是死的。”

“別胡說！我可沒死！”溫蟬又問，“你疼不疼？”

“不疼。”駱延搖頭。

溫蟬：“不疼你剛才叫那么大聲干嘛？”

駱延：“……”

任誰親眼看著自己肚子被剖都淡定不下來吧？

“好了，你別聽他胡說，收拾收拾跟我回家。”

溫蟬在他懷抱中轉了個身，將他按倒在祭祀臺上，看著他掉落出來，被啃的亂七八糟的內臟。

她伸手進去全部掏了出來，丟到一邊，“審判是吧？來來來，東西給你們了，人我就帶走了。”

“……”

“………”

“……………”

“蟬蟬，你真有把我當個人嗎？”駱延蒼白著臉，親眼看著她把自己的肚子掏空。

她的手臂全部被染紅，可她面色如常的樣子，不像是在掏什么很可刑的東西，反而像掏雞窩一樣簡單。

“那你是人嗎？”溫蟬反問。

她的手從肚子伸向胸腔，抓住了他軀體里僅剩的心臟。

什么都沒了，心依然在跳動。

駱延一把按住她的手，緊張道：“這個不行。”

溫蟬掃了一眼周圍的怨靈，生怕它們聽到這話不滿意。

但它們似乎沒什么太大反應？

她稍微松一口氣，出聲詢問，“為什么？”

駱延望著她，本來蒼白如紙的臉，莫名紅潤起來，小聲說：“這里面都是你……”

溫蟬：“……”

奪嚇人吶！

“咳咳！”

戴西在身后咳嗽出聲，“你們不要太荒謬。”

溫蟬沒理他，手上非常有實感的感受著駱延越來越快的心跳，還有他那張漂亮的不像話，略帶羞澀的臉。

她伸出另一只手，將別在耳邊的紅色花朵取下來，輕輕插在他的心臟上，把它放回他的胸腔里。

“行吧，接受你的告白了。”

她把他被剖開的肚子合上，猶豫了一會兒，提議道：“我給你肚子安個拉鎖吧？下次犯錯過來直接掏，掏完就回家，像今天這種讓我等一天的事，我是不會允許第二次的。”

“你是人嗎？”戴西忍不住問出聲。

“這不是廢話嗎？這里就我一個活生生的人。”

戴西：“……”

駱延不禁腦補了一下肚子上帶拉鎖的畫面，連忙搖了搖頭，“不要。”

他自己把被分裂的皮膚合在一起，雙手一捏，傷口瞬間愈合，除了殘留的血，看不出一點其他痕跡。

溫蟬有些失望，她覺得自己提議還不錯來著。

不過看著駱延人魚線里邊的那顆痣還在，她滿意的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空蕩蕩的肚子。

“起來，回家。”

“你背我。”

溫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