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蟬再睜眼時,鼻息間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入眼是昏暗不明的醫院走廊,低頭一看,身穿護士服,手里端著托盤,里面放著一些消毒水和工具。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腦子里傳來A1求救的聲音。
溫蟬往周圍看了看,除了坐在服務臺的值班小護士外,周圍空無一人。
小護士正在打盹,對周圍的事一概不知。
溫蟬在腦海中回道:“你在哪兒?這次又有新身體?”
“我不知道啊!這里好黑啊!我什么都看不見,快來救我……”
溫蟬:“……不行下次別要身體了呢?”
明明可以跟她共享視角,偏偏要自己用一具身體。
“我也不想的啊!一進來除了能跟你對話,還有一股束縛感,我感覺我被什么東西包裹住了,有點喘不上來氣。”
它從上個副本離開時,雖然以狗的形態離開的,但回到溫蟬所在的那片空間時,它是沒有實體的。
一下被拉進副本里,又擁有了莫名其妙的身體,這種感覺好難受。
而且它居然不能通過溫蟬的視角看外面的世界了!
是因為它現在的眼睛被蒙住了嗎?
“你先堅持一段時間,我先研究一下現在什么情況。”
溫蟬一手拿著托盤,另一手把自己衣服上的身份牌拿出來看了一眼。
心血管內科的護士。
名字溫蟬。
她把身份牌放回兜里,面不改色端著托盤回到自己值班休息室。
推門而進,里面坐了五個人,男女都有,皆戴著口罩,一臉警惕。
幾人面面相覷,那種眼神,像是把溫蟬當成了什么恐怖分子一樣。
這種眼神太熟悉了。
溫蟬率先出聲,“自己人。”
一看就全是玩家。
這還是溫蟬頭一次經歷這種玩家首聚的場景。
她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旁邊,找了個空位,緩緩入座。
雖然聽她這么說了,其他人還是警惕心很強。
見她這么淡定的入座融入他們,眾人臉色各異。
坐在上位的一個男生開口,“溫蟬?”
“是我。”溫蟬點頭。
只要看過手表上的玩家群,就知道彼此的名字。
這里的人都已經做過自我介紹了,只剩下溫蟬一個人姍姍來遲。
這次的玩家群里并沒有匿名的情況,還是很好分辨的。
男生再次開口,“你為什么從外面回來?而且你……遲到了二十分鐘。”
眾人看向她的眼神滿是探究,像是在打量什么物品,還夾雜著一些驚恐,讓人感覺有些不適。
溫蟬意外,她這次居然遲到了?
不是跟其他玩家同一時間到的?
“你那邊什么情況?”眾人審視的眼神盯著她看。
“我們需要上來就走質問這一套嗎?”溫蟬拉了拉自己臉上的口罩,眨眨眼睛,“被投放到外面去了,回來晚了而已,我在忙呀。”
她指了指被她放到一邊的托盤。
很明顯,她才檢查完回來。
“上來就有單獨任務,這有點不符合常理吧?”另一個女生瞇起了眼睛。
“你管伺候那些病人叫單獨任務?你喜歡做,你去做?”溫蟬靠在自己的椅子上,一臉無所謂。
眾人:“……”
上來就被拉去干活兒了,其實還蠻慘的。
其他人不再說話,這事兒也不能怪她。
“算了,就這樣吧。”
一開始說話那男生不再追究什么,看著溫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