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各位通融一下,我們這就搬走,不勞煩各位受累了?!敝x文敬走到那名帶頭的侍衛身前拱手行禮說道。
這侍衛與謝文敬倒是有過數面之緣,可現如今的謝相早已不是位高權重的丞相了,一介草民怎配再與他直視。
不過他還是松了一手,沒再讓其他侍衛去扔謝家的東西?!摆s緊的,別耽誤我們回去復命的時辰?!?
“謝謝。”謝文敬從衣袖里掏出幾張銀票遞給侍衛,“幾位受累了,這些全當是給各位解乏的酒錢?!?
這回的侍衛倒是收了謝文敬遞來的銀票,他還特意看了眼銀票的面值,這才滿意的收到腰間的護腰內。
“快點?!?
侍衛們隨即四散開,只看著謝家人自己搬運。
謝家的奴仆都沒有遣散,這些奴仆與謝家簽的都是死契,即便謝文敬現在是庶民了,可也比他們這些簽了死契的奴仆強。
所以有奴仆的搬運,謝家也很快將大部分物品都搬出了丞相府。
丞相府的下人去車行雇了些馬車,連同謝家自己的馬車,整整拉了十多輛車,才將搬出來的東西運往城外的莊子。
這還是謝家還有不少東西沒搬出來呢,比如那些大件的家具和擺設,他們現在也顧不得了。
皇宮侍衛們在丞相府內又搜尋了一遍,確定府里沒人了,這才在幾個主要的房舍和謝府的大門上貼上了封條。
自此,屹立于大雍數十載的謝家,昔日的輝煌已不復存在,一家人灰溜溜的搬去了京外的莊子。
于此同時,謝家所有在京的官員,也同一時刻接到了被貶的圣旨,所有謝家為官的人全部降了三級,有些人也同謝相一樣直接成了庶民。
車轱轆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謝文敬坐在一輛馬車上,這時車簾被掀起,謝玉海鉆進了馬車中。
“爹,小妹她自宮宴后還未回府,有人看到她直接被人從宮里抬出來,送去了曹府?!?
“是曹府的哪個人?”謝文敬眼下一片青黑之色,面部隱在車廂內的陰影里晦暗不明。
“曹澤,有太監去曹家宣旨了,曹國公由公爵降為侯爵,并剝奪了世襲罔替之權?!敝x玉海擦了擦跑出來的汗。
“哼,還好不只咱們一家,不過曹府倒是輕判了!”謝文敬冷哼了一聲,臉上滿是不滿之色。
看來,景帝這是只逮著他一家重罰!
農門醫女,買來的相公好腹黑三月天